血腥遍地,殺意彌漫。
禦靈宗長老和八級火豹轟然落在高台之上,頓時塵煙四起,一片迷蒙。
嘩!
任梁麵色鐵青,怒火如潮,雙目欲要噴火,飛劍一閃,整個人頓時飛上半空,便要攻上高台。
隻是人剛飛到半空,他便立即恢複清醒,一下停在半空。
他深知隱心實力,現在貿然上去,沒有一絲勝算!
但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門中長老和靈獸白白死去,他實在心有不甘。
地上鮮血彌漫,任梁看一眼便覺心痛如錐!
金丹後期長老,八級妖獸,這兩者合力圍攻,全力爆發劍技和秘技,竟然沒有對隱心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隱心輕描淡寫,全部斬殺!
任梁怒火如熾,但卻隻能強行忍下。
隱心肆無忌憚,自有其底氣和實力!
他現在上去,隻會自取其辱,甚至也會被隱心一劍劈殺!
隱心實力深不可測,誰也不知,他現在展現出實力,是否就是最強實力。
沒有十足把握,他根本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劍光一閃,任梁倏然轉身,對身後五位長老道:“馬才長老死得不明不白,我禦靈宗絕不能善罷甘休!你們都要記住,他是為門派而死!今日,哪怕血流成河,我們也要拿下這第二座峰頭!”
五位金丹期長老,齊刷刷站在半空,默然不語。
掌門所言,固然屬實。馬才長老之死,也實屬冤枉!
但隱心實力擺在那裏,根本不是金丹期修者所能抗衡!
他們五人,隻有兩人是金丹後期,其餘三人都隻是金丹中期,五人實力,和馬才相比,都不占什麼優勢,現在若聽從掌門之言,上去也定然是一死!
五位長老互視一眼,已是做下決定。
修為最高的戚達長老,上前一步道:“掌門所說,我們五人自然讚同,毫不猶豫支持。但隱心實力實在太強,若我們就這樣貿然上去,純粹和找死無異。門派利益確實重要,但我們性命,同樣重要。”
戚達心虛望一眼任梁,繼續道:“掌門想要奪下這座峰頭,無非是為以後考慮,想要門派能繼續像現在這樣發展。這種想法,恕我直言,固然沒錯,但也走入偏門,終究不是正途!一個門派,核心實力才是最為重要!隱心現在隻有一人,但實力足夠強大,一人就可以抗衡我們整個門派,這便是明證!”
戚達又望一眼任梁,苦口婆心道:“以我們現在實力,在這樣試劍大會規則下,單挑誰也不是隱心對手。在試劍大會中,我們根本不可能戰勝隱心!與其如此,不如暫時放棄這座排行第二峰頭,轉攻第三座!以後若真想奪回第二座峰頭,再另行圖謀不遲。”
戚達話音剛落,旁邊另一位金丹後期長老段興,忙點頭附和道:“戚達師兄所言極是。即便我們不顧一切,擊敗隱心,拿下這座排行第二峰頭,損失也是極大!金丹期修者,培養極為不易!與其這樣白白死去,以後也不一定就能培養出金丹期弟子,不如現在就放棄這座排行第二峰頭。”
兩位長老齊齊進言,其餘三位長老雖未說話,但也皆是點頭讚同。
任梁麵色怒意漸漸斂去,恢複平靜,整個人頓時冷靜下來。
兩位長老所言,不無道理。
禦靈宗之前擁有這座排行第二峰頭,數十年中,也沒有培養出一位金丹期弟子。倒是靈寂期弟子,培養出數百位,一直當做門派秘密實力,極少派他們外出。
隻是現在試劍大會,並非比拚門派全部實力,而是比拚最頂尖實力!
任梁一想到此處,心中鬱結更甚。
禦靈宗頂尖實力,和其他門派相比,毫不遜色,甚至可以說是遙遙領先!
門中擁有金丹期修者戰力者,高達十五位!
其他任何一個門派,都無法媲美!
但就是這樣實力,卻敗在隱心一人手中,實在憋屈!
尤其是,他還有底牌並未動用,若就這樣放棄,他實在心有不甘!門中金丹後期長老馬才和八級妖獸火豹,也全都白死!在這數萬人圍觀的試劍大會上,禦靈宗慘敗,門派顏麵也是蕩然無存!
“兩位長老洞若觀火。”任梁微微點頭,滿臉疲憊:“這第二座峰頭,我們放棄。”
語畢,任梁看也未看高台上隱心,轉身飛向第三座高台。
他身後五位金丹期長老,皆是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輕鬆莫名。
五人互視一眼,眸中都閃過一抹喜悅。沒有任何猶豫,五人忙跟在任梁身後,飛往第三座高台。戚達轉身吩咐門中兩位靈寂期弟子幾句,兩位弟子忙齊齊點頭,隨後顫顫巍巍飛向第二座高台。
飛到高台上,兩人後心冷汗早已不知流出多少,衣衫都幾乎濕透。
隱心威勢,已是深深烙印在兩人心中。金丹後期長老,都被隱心一劍劈死,他們現在貿然上來,隻要隱心稍有不悅,無需出劍,僅憑神識攻擊,便能瞬息之間將他們無聲無息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