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人物,定然是不遜於霓裳仙子那等存在。”駱言緩緩搖頭:“我和你一樣,窩在天霄界,猶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如何知道外麵人都是什麼想法,什麼目的。”
林暮眉頭深鎖:“照這樣說,不還是一頭霧水,什麼也不知道。”
駱言麵色鄭重點頭:“如今一切都是毫無頭緒,你父母和石頭都是生死未卜,你也莫要太過悲傷,若我所料沒錯,他們應該都還活著。隻是,他們現在在哪裏,此事是何人所為,都是撲朔迷離。依我之見,不若我們先回無雙劍門,看隱心師兄如何說。無雙真人見多識廣,或許也能給予我們一些幫助。”
林暮略一思索,便點頭答應。
經過駱言點撥,他已是恢複冷靜,對此事也有自己看法。
駱言所說,一語中的,現在確實不能衝動。而且,他隱隱感覺,父母似乎都還活著。隻是他無法確信,這到底是真實感覺,還是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事實。
“你父母和石頭,都是隱修之人,平日未曾招惹麻煩,此事都是因你而起。”駱言望一眼林暮,道:“我意思是,隻要你還活著,你父母就應該不會死!他們最大目標是你,不是你父母。他們如此做,絕對不是終點,肯定還會有後續行動,下一次,目標可能就是你!”
林暮麵上一震,愣在當場。
“你現在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殞命。若真是禦靈宗所為,你現在去,就是自投羅網!”駱言麵色一寒,冷聲道。
“弟子魯莽了。”林暮低下頭去,眸中淚光隱現,悲傷還是無法遏製。
“關心則亂,怪不得你。”駱言拍拍林暮肩膀,安慰道:“隻要你好好活著,我們順藤摸瓜,興許就能找到幕後之人,甚至,還能解救出你父母!”
林暮鄭重點頭,顫聲道:“就按長老說的辦。”
不管他如何克製,悲傷還是不可抑製,不時從他心底湧出,在他體內泛濫成災,幾要將他淹沒。
駱言輕輕點頭,遁光一閃,兩人當即離去,前往無雙劍門。
身後火光震天,大火熊熊,弄焰門在漫天火光中,徹底化為灰燼,不複存在。
回到無雙劍門,駱言帶著林暮,直奔隱心洞府。
聽聞駱言說完林暮父母遭遇,隱心淡然麵容上,也不由閃過一抹悲色,沉默片刻,他抬起頭,對林暮道:“依我看法,此事有六成可能,是禦靈宗所為!刑雲是瀾彩界修者,對你也有所耳聞,以他見識和心胸,不會做出這樣事情。時未寒和我有生死之仇,但他同樣不會這樣做。”
“時未寒。”林暮似是想起什麼,眼前一亮,忙道:“時未寒早就看我不順眼,屢次害我,難保此事和他無關。”
隱心輕輕搖頭:“我深諳時未寒秉性,以他處世為人,沒有好處事情,他是不會做。殺你父母,或者擄你父母,都會加劇和你矛盾,對他來說,都是惹火燒身。隻要他不傻,他都不會這樣做。事實上,他聰明絕頂。你應該也看到,自從我修為恢複之後,他行事都低調到至極。他撼不動我,就會選擇明哲保身。做這樣事情,隻會加劇他滅亡,他絕不會做。”
林暮點頭:“刑雲和時未寒都不會做,那還有誰,迷霧林妖族,或者是駱言長老所說的大人物?”
隱心微微沉吟,道:“眼下最有嫌疑,就是禦靈宗,還有萬劍宗。狗急還會跳牆,這兩派在夾縫中求生,早就心懷怨恨,都有可能如此做。現在修者並未和妖族開戰,迷霧林妖族,不會貿然離開迷霧林。能滅殺整個弄焰門之人,修為至少是金丹期,一位金丹也是無法做成這樣事情。此事和迷霧林妖族或許有瓜葛,但他們定然不是主謀。”
“我之前極少狩妖,和它們並無什麼仇恨。”林暮道:“它們也沒理由這樣做。”
“至於大人物,我倒是發現一位。”隱心望一眼洞府外禁製,似是不放心,又施展法訣,布下一個禁製,將三人罩入其中,隨即道:“無棱峰近日來了一位絕頂人物,修為高達凝神期。恐怖威壓連我都是不敢試其鋒芒,但自始至終,我都沒見他離開過。”
駱言在旁道:“會不會是瀾彩界大能修者?”
隱心淡然搖頭:“幾乎沒有可能。瀾彩界修者,有何目的,可以直接來這裏尋林暮,無需大費周章。他們實力,足以碾壓天霄界所有修者,何必多此一舉。”
“最有可能做此事的,實力很強大,能輕易滅絕弄焰門,但又忌憚我們實力,不敢做得太絕。”隱心望一眼林暮,分析道:“我懷疑,他們殺光弄焰門修者,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就是讓你擔憂害怕,從心理上狠狠折磨你,這樣報仇,才更有快感。然後,他們才會和你談條件,獲得好處。其實,就是和我談條件。”
“若我所料不差,你父母和石頭,應該都還活著。”隱心望著林暮,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