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現在可還在府中?”黎遠沒有理會劉雲的問話,他隻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僅讓榮王不喜,而且還被黎昕舞聽到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不!他絕不允許這一切付之東流。
“榮王現在和昕舞還在大廳裏喝茶呢。”劉雲故意加重“喝茶”二字,想用來引起黎遠對黎昕舞的不滿。
“趕快給老夫穿鞋,老夫要見榮王。”黎遠一聽榮王還在自己府中,臉上的神色變得焦急起來,當即就捂著發疼的胸口就坐了起來。
“老爺,你都被昕舞那孩子傷成這樣了,有什麼事就不能等禦醫來了再去。”劉雲一把按住黎遠,表情有些猙獰的喊道。
“你給老夫起開,要是老夫就這麼讓榮王走出我丞相府,那我的老臉明天可就沒地方放了,被皇上知道更是討不了好,現在去給榮王道個歉,也許還可以粉飾太平。”黎遠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明明就是昕舞打傷了你,錯的是昕舞那個孩子,怎麼還要老爺你去道歉?”劉雲死死的咬住“昕舞打傷了你”這個話題。
“閉嘴,這根本就不是昕舞打傷的,而是我說錯了話,榮王一怒衝冠為紅顏,打傷了我,而那紅顏是誰就不必老夫多說了吧?”黎遠把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推開劉雲穿上鞋子,踉蹌著走出了房門。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真的被榮王所喜愛,我不相信,不相信……”劉雲神色猙獰的在屋中低吼道。
不管她信與不信,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走出房門的黎遠被在房門等候的黎昕語和黎昕焉扶住,然後由她二人攙扶著黎遠向大廳走去。
“哦,那第一大國雲初國有什麼特色呢?”黎昕語三人在踏入大廳時,聽到黎昕舞好奇的問道,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怨毒。
“微臣參見榮王殿下。”黎遠來到大廳中間對著鍾離昊天行了個大禮,雙膝跪地,頭顱緊緊的貼著地麵。
“臣女黎昕語,黎昕焉參見榮王殿下。”黎昕焉和黎昕語也跟著行大禮,不過聽著黎昕舞那歡快的聲音,她們的指甲都陷進肉裏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
鍾離昊天沒理會黎遠,當作沒看到他們一樣的繼續為黎昕舞解答道“既然叫做雲初國,那自然就是和天上的雲有些關係,傳說……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雲初國。”
“嗯,聽著蠻不賴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這幾個國家看看。”黎昕舞雙眼中爆發出閃亮的光彩,然後扭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驚訝的說道“父親大人,兩位妹妹,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聽見,鍾離昊天,你聽見了嗎?”
配合自家夫人演戲嗎?鍾離昊天摩挲著下巴配合道“我一直都在跟舞兒說話,怎麼會聽到呢。”然後扭頭問道“丞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行這麼大的禮啊,本王可承受不起啊。”
“不,榮王殿下,微臣有罪,微臣不敢起。”黎遠忍著胸口的疼痛,艱難的開口請罪。
“丞相嚴重了,丞相有什麼罪啊?有罪也不應該跟本王說啊,本王就是一介閑人,趕快起來吧。”鍾離昊天很無恥的說道。
掌管著暮雲國三分之二的軍隊,而且還深受皇上喜愛,特賜“殿下”這個稱呼,要是說這都說是閑人的話,那他這個丞相是不是就應該是乞丐了。
“榮王殿下,微臣自知今日的一番話讓殿下不喜,殿下責罰微臣也是應該的,微臣絕不會因此而有怨言。”黎遠低垂著頭說道。如果黎遠現在抬起頭,就可以看到他嚴重的屈辱和怨恨。
“兩位妹妹,榮王都說了讓你們起來了,怎麼還不知道把父親大人給扶起來,父親大人身上可還有傷呢。”黎昕語適時的開口提醒道。
“舞兒說的對,不然讓外人看見,這像什麼樣子,趕快把丞相大人給扶起來。”鍾離昊天跟在黎昕舞後麵再次重複道。
黎昕語和黎昕焉順從的站起來,一左一右的把黎遠給攙扶起來,沒有自虐愛好的黎遠順勢站了起來,看著坐在榮王旁邊的黎昕舞,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昕舞,爹知道今天是爹不對,可是爹爹找了你這麼多天,卻始終找不到你的人影,無奈之下隻能提出那樣的意見,現在昕舞你回來了,爹爹很是高興。”黎遠老淚縱橫的為剛才的話辯解道。
“父親,離我和榮王的婚期還有幾天,父親不用心尋找我,反而把心思用在這邪門歪道上麵,你以為榮王就非得娶我丞相家的女兒不成嗎?”黎昕語犀利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