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夏馨一貫就是自以為是,念著自己姐姐的那一點情分,都快把自己當成是紀家的認了。
殊不知,這紀家的女人也就隻有江鹿希一人罷了。
紀寧後來離開公司去找了韋安,整個江州,誰敢對紀家的事情指手畫腳,當然隻有一個韋安了。
“大哥這臉色可真不好看,我一直都覺得大哥要是知道她還活著的話,會十分開心呢?怎麼是這麼一副神情?”韋安從進門就把目光落在紀寧不太好看的臉上。
“韋安,我不是沒有給你生路,你覺得我一個踩著家族眾人上位的人,會在意一個誓言麼?”紀寧有種快要逼瘋的感覺。
母親就算是到了臨死也要他發誓好好保護他這個唯一的弟弟,真是荒唐,他分明不是紀家的骨血,為什麼他還要用紀家的權勢去保護這個人。
“你當然不會在意,但是你都在印證你的誓言,你看看你都多少歲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雖然有過一個孩子,卻不幸夭折了,聽說你的這位新夫人也是不孕,還是被你下藥弄成這樣的,大哥,你這是在作繭自縛啊。”韋安那一臉陰柔諷刺的笑落在紀寧的眼裏就別樣的刺眼。
“韋安!”
“大哥,你喊我做什麼,我這不是就在你眼前麼?”
“事情過了很多年了,她已經死了,你鬧夠了沒有。”
“她是怎麼死的,可是為你而死的,你不能忘了,當年她從萬丈高樓跳下來的樣子,你怎麼能忘記,隻可惜她那種慘烈的方式並沒有在你心裏留下什麼痕跡,過去的時間越久,你就越是會淡忘,我隻是希望大哥不能忘了她。”韋安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這麼多年,他們誰贏誰輸?好像都隻是彼此在傷害,他想起來覺得難過,而紀寧想起來也一樣的煩悶痛苦。
“韋安,你要怎麼樣才願意罷手?”
“不如跟江鹿希離婚,把紀夫人的位置空出來?”韋安盯著他,他自知,這是不可能的事,這個大哥對江鹿希感情似乎很特別,有愛有恨,也有不舍。
紀寧冷然一笑起身看了一眼韋安:“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我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傷害你,但也不能讓你隨意的去傷害她。”
韋安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他的真愛給過安夏瑤,如今好像也給了江鹿希,但是那個最初的未婚妻,他連正眼也未曾瞧過一眼。
“紀夫人應該會相當介意你有過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還是被她父親害死的,你說你結的這是什麼孽緣,你的報複,果真是夠狠。”
紀寧背脊微微一僵,眉心擰在一起,一步也沒停的離開,連他自己都不能否認,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
不然,還能有其他更好的解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