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現在已經快到傍晚,春日的陽光到了這個時候也散去了很多。
他們給人做出來的樣子很恩愛,紀寧總是表現的很寵愛她,所以很多人都會誤會她是恃寵而驕。
回到莊園,他們一起吃飯,坐在同一張飯桌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江鹿希心裏在揣測他心裏在想什麼,又或者還是在生氣。
她吃完飯之後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飯廳,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會有什麼過激的爭吵,要是真的遇到了問題,紀寧一定會保持沉默,他越是沉默就代表他越是生氣。
可能他的生理結構比較奇怪,同常人是截然不同的。
在回去臥房的長廊路上,葉筱打了電話來,她一邊走,一邊接電話,像她那種性格斷然是不會願意接受紀寧這樣的人,今天在茶樓,她沒有動手已經是萬幸。
“你想說什麼便說,怎麼打通了電話又不說話。”
“你跟紀寧離婚吧。”
“我的大小姐,你以為這是在美國呢,我想離婚就能離婚了?”她從來不是怎麼任性的人,心中更沒有什麼灑脫。
她幾乎能想象到葉筱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的樣子,估計是給顧令時打過電話了,所以她現在更加的暴躁。
“為什麼不能,他總不能以婚姻為借口,將你囚禁。”葉筱不喜歡控製欲太強的男人,就像是紀寧這樣的。
“葉筱,我和他之間彼此都差不多。”她說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明明沒有哪一處事差不多的。
她分明看不透那個男人,不管他做什麼,都看不透。
葉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半晌才緩緩地開口:“你不覺得他在利用你麼?那權傾一時的李家一夕之間毀於一旦,你從東山別墅離開,他連找都沒有找你,最後竟然還縱容你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害你聲名狼藉。”
比起葉筱的多疑,江鹿希一點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停了葉筱的話,她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僅僅隻是為為了鬥****家就將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
“葉筱,你想的太多了,我那天所在的酒吧很難找到。”江鹿希的解釋很幹癟,葉筱縱然是火冒三丈,這個時候也如同被澆了一身的水。
並非是她看不清事態的本質,而是她貪婪,是她放不下,是她心中仍然抱有希望,到底要如何,一個女人才會對一個男人死心。
“想不想喝酒吃燒烤?”葉筱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逐漸平靜下來,她更喜歡小時候那個傲嬌冷豔的江鹿希,人為什麼在長大之後都會變。
江鹿希微微抬了抬頭望著晚霞的雲點點頭:“想。”
“那你出來,地址我隨後發給你。”葉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看著窗戶上隱約自己的模樣,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