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一向沉穩的紀寧竟然衝撞了老爺子,還鬧得江州城裏好一陣不得安寧。
紀家的傳承百年的聲譽也差點毀在他手裏,他怎麼著這輩子也不會忘了當年那些事。
紀寧走的很快,但是溫叔的話,他還是聽到了,過去了麼?好像偶爾在他的夢中,就像是發生昨天。
溫叔看著遠走冷冽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他對江鹿希是不是有愛意,沒有人知道,因為是紀夫人,他總不能冷落,對江鹿希的好,也是身為丈夫應該做的。
所以,對她不好也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
鹿希渾渾噩噩的在家裏躺了好些天,恍惚的精神才算是好了一些,細數紀寧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
她看似冷靜的對待他的不歸,心裏卻日日記著他多少天沒有回來,很多壞習慣,就像是改不掉似的,總是在自己身上糾纏不休。
這麼些天,不管葉筱如何打電話,她總是不接,更不願意見她,葉筱不是一個會纏人的人,也不會專門跑到莊園裏來找她。
她們因為相似,所以能互相理解,有些尊嚴,這一生都難以在彼此麵前放下。
在最難過的時候,她給顧令時打過電話,他性情寡淡,卻很疼愛她。
即便是她打通了電話,一言不發,他也懂得她的難過。
“不如,來多倫多吧。”顧令時淡淡的一句,就像是在她漆黑路上點燃了耀眼的火把,她終於看到了方向,終於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走。
“真的可以嗎?”
“我在這裏,你怎麼樣都會好。”顧令時沒有更多的言辭,在紀寧身邊還是痛苦大過她所有的妄想,愛又如何,這世上很多婚姻都不是被愛情捆綁在一起的,江鹿希要是不撞的突破血流,她真的不會有什麼長進。
鹿希聽著,眼睛酸澀的發疼,她終究沒能躲過這樣的落荒而逃,她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的確是輸給了安夏瑤那個女人。
“鹿希,你讀書的時候就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選什麼,你要是有葉筱半分的獨立果敢,你不會走到今天。”
“你知道,我其實很小就很羨慕她。”
“跟她見一麵吧,她最近總是騷擾我,很煩的。”顧令時溫淡的聲音夾著他慣有的溫柔。
鹿希垂著眼眸輕歎一聲,她有還真是鍥而不舍,就這麼想見她?
“好,我這就去見她。”
“好了,就這樣。”顧令時掛斷了電話,鹿希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近來,這心裏總是空的厲害,填不進去什麼東西,有些事情隻要想一想就覺得心尖疼的發顫。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顧令時都有著這樣的魔力,他說什麼都對,說什麼都有道理,她難過的時候,他說幾句話安慰她,都是很有效果的。
後來,她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見了好些天未見的葉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