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在江鹿希即將上車之前將她追上了,然後一輪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她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上車駕車離開。
“紀寧,你幹什麼?”她看了他一眼,他怎麼能怎麼厚顏無恥,他身邊有女人就有吧,還要遮遮掩掩的,還以為她會不高興怎麼滴。
“我幹什麼?我是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紀寧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剛才江鹿希所有的表現都是在告訴他,她心裏還是有他的,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不舒服,這就是在意。
倘若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又怎麼會看到那個畫麵扭頭就走,這不科學。
所以她表情微微詫異離開的畫麵就一直不斷的在腦海裏上映,這心裏總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能幹什麼,我得去葉家接安安。”她的語氣由剛剛的緊張不安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往日波瀾不驚的平靜。
紀寧眸光再一次掠過她,貌似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似的,被紀寧這麼肆無忌憚三番五次這麼意猶未盡的看著,江鹿希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麼動物舔著臉似的,渾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們一塊兒去接安安,晚上徐澤和律師回到家裏來吃飯,有一些事情還需要跟你說清楚,所以晚上就不要想著在葉家吃飯了,知不知道?”紀寧可清楚葉家到底是多麼的熱情似火了。
“什麼事,還需要律師?”江鹿希沒想到紀寧大老遠的把自己的律師給叫了過來。
“算得上是很重要的事吧,鹿希,如果我們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的話,我希望你和安安都能過的很好,不管你是嫁給你喜歡的人,還是準備孤身一人,我都不會多加幹涉。”
他想他能想得通,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為己有,隻要她開心,怎麼樣都可以。
紀寧忽然這麼說,江鹿希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情緒又慢慢的爬上心頭。
“你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說?”
紀寧開著車,不再去看她了,再看下去,都沒法好好開車了。
“我不這麼說還要怎麼說?說其他的,你未必就會接受不是?”紀寧算是了解她的性格了,即便是過了五年,他依然能夠重新了解她,在最短的時間。
因為他們曾經是最熟悉的人,江鹿希還能變到哪裏去呢,還沒有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又沒有說不讓你來看安安,你可以隨時隨地的來看安安。”江鹿希覺得自己說這話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紀寧輕輕挽唇不答話,其實現在這種局麵已經是最幸福的樣子了,江鹿希不見得愛他,可是對他也並非是一點情誼都沒有了。
到葉家接走安安的時候,葉筱還是很希望他們能歐留下來吃一頓飯。
但是紀寧執意要離開,不然在葉家一呆又是好幾個小時。
“是有什麼事還不能在葉家講的,非要離開,你跟江鹿希要結婚了?”葉筱纖瘦的身影被黃昏的陽光拉的很長,本來挺美的樣子,她確實一臉八卦的樣子,著實是有些煞風景。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想來就來吧,還那麼多廢話。”江鹿希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葉筱撇撇嘴,江鹿希轉身離開的背影好生氣的樣子,這個女人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那麼多男人追求她,萬一有哪一個運氣不好把她娶回家,這男人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皮相又不能代表一切,有的人長得美,心腸不一定也美,有的人長得不好看,說不定心地善良。
這麼幾千年前人們就得出來的結論,現在這些人好像不懂似的。
葉筱一邊腹誹一邊走,走在紀寧身後,很想問問他來著。
“江鹿希沒去酒店抓奸之類的麼?”她很認真的望著他的側顏,這事可是江安安親自給江鹿希打的電話。
紀寧停住了腳步看著她:“是你?”
“是你的寶貝兒子,其實你們兩個要是能夠在一起,最高興的莫過於他了,這個小鬼吧,繼承了******口是心非,這一點不好。”
紀寧聽明白了,於是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安安,還是有這個年齡孩子該有的童真和可愛。”
“不過你要是再晚來幾年,這孩子估計就少年老成了。”葉筱挺擔心這孩子的成長健康的。
“說起來,我來的很及時了?”
“嗯。”
“你們藏的太好,而且害得我一根筋,一直都在澳大利亞的附近找,美國這麼顯眼的地方我都沒有查過。”他知道聞盛及結婚的消息之後,他整個人都是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