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跟你媽媽和好嗎?”
江安安點點頭,靠在他溫暖的懷中感覺有了一些困意,眼睛有點睜不開。
“但是你以前到底做了什麼傷害我媽媽的事情,才讓媽媽這麼討厭你,這麼恨你。”
紀寧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現在你還不適合知道,等你長大一些了,我再告訴你。”
他自然是不會教他以後交女朋友的時候一定要對女孩子怎麼怎麼樣,他的教育應該是偏正常一點,江鹿希根本就是三觀不正。
“好吧。”
“是不是我跟媽媽在一起之後,你就願意去幼兒園了?”
“那是當然。”江安安說著說著困意襲來有些忍受不住的閉上眼睛倒在他懷中睡著了。
江鹿希洗好碗出來然後就發現江安安在他懷中睡的好香甜,步調放輕了許多。
“怎麼還在你懷裏睡著了。”
“安安他現在承認我了,鹿希,你到現在想都還是不願意承認我對不對?”紀寧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在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江鹿希給他分毫了藥然後送到他嘴邊:“紀寧,有些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你又不是我,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鹿希,最難接受的我都接受的了,還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
“隨便你怎麼想,待會葉筱彙過來帶他去葉家,這幾天先不要見麵了,等陶易恒這件事過去了之後再談我們的事情。”
江鹿希講道理的時候也還是蠻溫柔的,說話不衝,態度也很好。
“好。”
這是醫院,不能留小孩子住在這裏,不像話,也很晦氣,既然葉家能夠保護的好他的話,就讓他待在葉家好了。
葉筱很晚才過來,把江安安帶走了,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江鹿希在一旁看書,紀寧則是安靜的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你們打算合夥對付陶易恒?”
“不然呢,以某個人的勢力肯定是打不死他的。”江鹿希可沒有像他一樣時時刻刻的把陶易恒掛在心上。
紀寧許久沒有說話,江鹿希瞧著他的臉色,還真是,現在感覺都要伺候他的臉色了。
顧令時第二天來的醫院,有很多年沒有看到紀寧了,如今這個樣子的紀寧被他看在眼裏,有一種莫名的心酸,這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不是說快要出院了嗎?怎麼還沒有出院?”顧令時眉眼溫潤,紀寧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挺可憐的。
如果江鹿希因為愧疚跟他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今天就要去做檢查了,等結果出來就出院,怎麼了?這麼著急的跑過來,你家裏的那位就沒有什麼不高興?”
那小姑娘這麼多年還防著她呢,都多少年了,她是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放心不下。
“你真是,幹什麼要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你知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安安可怎麼辦?”顧令時說起來就是氣。
葉筱隻是在電話裏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以他所了解的江鹿希,她幹這種事情一點不稀奇。
“這不是沒事嗎?我以後會注意。”
“你最好看好你身邊的人,那個亡命之徒,還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他遠在多倫多,一顆心卻被她嚇得夠嗆。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瘋狂了,什麼事都敢做。
“如果不把他網犯罪的道路上引,他肯定就是無法無天的,我就不相信了,美國的政法真的什麼都容得下?”
在自身的利益麵前,好像這些個人的情感就變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顧令時皺了皺眉頭,不再跟她說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默不作聲的紀寧,江鹿希用手比了一下,意思是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精神方麵稍微有點問題。
“這種事,別人做也可以,何必非要自己做。”顧令時放緩了語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江鹿希做事衝動但是也有道理。
“嗯。”
“紀先生,五年不見,這麼突然相見,畫麵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鹿希,真是不擔心自家夫人吃醋麼?”
“紀先生,我對鹿希是什麼樣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如父如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總不能說結了婚以後就不能跟別的女人聯係了吧,你覺得那麼不講道理的女人我會娶回家嗎?”顧令時感覺到紀寧的情緒有為妙的變化。
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這麼多年,他的心胸還是一如既往的狹窄。
“那倒也是,顧先生的眼光一向都這麼高。”紀寧雖然看不見,但是他還是想很努力的找到了顧令時所站的位置,像正常人一樣的盯著他看。
顧令時輕輕挑了挑眉,瞧他這個滿含敵意又渙散的眼神,這還沒有正是複合呢,就這麼的具有占有欲,不太好吧。
“時間到了,我們該去做檢查了,令時,你在這裏等著吧,順利的話,今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江鹿希拿著輪椅來扶著紀寧坐上輪椅然後推著輪椅出去。
顧令時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不過要是紀寧一輩子都看不見的話,江鹿希豈不是要這麼悉心照顧他一輩子。
真是孽緣,無可避免的孽緣,以前覺得隻要江鹿希逃離了江州,逃離了那段婚姻,一切就會變得順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