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就是公開的秘密,程家和顧家都是知道的,你知道顧令時那個人藏得很深的,我哪裏什麼都看得懂,我隻知道,程沐嫿的那顆心是百合的。”
紀寧心裏一驚,跟炸了雷一樣,這個顧令時還真看不出來,那他到底是愛百合還是愛現在的程沐嫿。
“虐不虐,虐不虐?”江鹿希無聲的歎息了一句,她這麼跟紀寧耳語完全也沒有擔心萬一被顧令時聽見了怎麼辦?
“虐。”紀寧點點頭,這都還不虐的話,那什麼才虐,以前在江州隻是耳聞他很愛自己的太太,那個第一任太太可是百合,程沐嫿是第二任。
“這事可不要到處亂說,小心令時找人割了你的舌頭。”江鹿希惡狠狠的警告。
“你說不能跟人說,我哪裏敢亂說。”紀寧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眼睛看不見這個事實了,專心鑽研顧令時的這個感情問題。
“既然心是百合的,那他到底是怎麼愛的?同時愛著兩個人?這個好像哪個女人都不幹的呢。”紀寧可清楚的記著,當年江鹿希有多介意他對安夏瑤的感情。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他有雙重人格也不一定,一個愛著百合,一個挨著程沐嫿。”
她這些年沒去過多倫多,自然也就很少見到程沐嫿了,當初在多倫多,程沐嫿還因為顧令時對她過多的關心吃醋。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吃醋的女人估計也被他調教的乖巧聽話了吧,程沐嫿是名門閨秀,有些事情也用不著去教。
出嫁前,爹媽肯定都是教好了的,什麼該在意,什麼不該在意。
紀寧嘴角微微扯了扯,江鹿希將他扶到沙發上讓他坐好,挺直了對顧令時感情婚姻問題的額侃侃而談,顧令時跟其他男人又不一樣。
既不會傷害自己的老婆,又不會虐、待自己的老婆,反正就是個想要好好過日子的丈夫就對了。
顧令時後來才進來,不過他們剛剛從外麵到金門都是以耳貼耳的姿勢,擺明了就是在私下討論他的是非了。
以前一直覺得紀寧應該是一個挺刻板講規矩的人,現在看來,他還是很容易被帶偏。
“你們兩個,不要光是顧著打情罵俏了,注意周邊注意周邊知不知道?”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已經跟葉家借了人了,陶易恒不會那麼想不開的想要往槍口上撞,我猜他現在肯定在準備更加完美的方案來對付我。”
她冒了很大的險去刺激陶易恒,當初在生意上打交道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一定是一個很難纏的主,自己倒是一點沒有想錯。
“你讓他把計劃做的更加完善,是不打算自己活了?”顧令時忍不住的皺眉頭,賭的大,輸的也就大,做了這麼多年盛意,這個道理還不清楚?
“那麼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我不認為我們能把他怎麼樣?讓他驕傲過頭做出更加狂妄自大的事情,我們的機會才更大。”
顧令時不再做評論了,她想的當然也是沒有錯的,估計葉家會在政商上麵想辦法,這個陶易恒,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付他手段也不需要多光明磊落。
“我隻是提醒你,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就怕你不夠小心。”顧令時看了一眼紀寧,畢竟現在紀寧眼睛看不見。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要不你先去一趟葉家,剩下的我們明天再聊。”江鹿希笑嘻嘻的推著他往外走。
顧令時被推到了門外,江鹿希才抓住了他:“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現在敏感著呢,就算是看不到,但是他還是會感覺到的。”
“你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要是真這麼喜歡的話,幹嘛要這麼折騰,還有那個陶易恒,早早地收拾了多好,非要等到現在。”
“我本來是不想惹什麼麻煩的,你想啊,像他那種人,早早晚晚又如何,隻要是招惹上了,就是不斷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了安安的秘密,我是不打算對他做什麼的,可惜啊,人就是貪得無厭。”
因為貪得無厭才會把自己送上死路。
“那麼你有多大的把我,葉家在美國是不會動用一些黑色勢力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所以我隻是希望他們打掉他的後台,想必那貪官都能拉一火車了。”江鹿希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就怕葉家不幫忙,那她可就尷尬了,她一個人哪裏對付得了陶易恒你個壞蛋。
“怎麼不讓聞盛及幫幫你?”顧令時覺得江鹿希自從聞盛及結婚之後整個人都顯得比較疏離了。
“他的根基怎麼能跟葉家相比,才剛剛結婚,我找他幹什麼呀,又不是找不到人,要是到時候出個什麼麻煩,我不是要愧疚死。”江鹿希想都想過聞盛及。
“你倒是挺能避嫌,還算是比較聰明,既然你什麼心裏都有個底,我就不三番五次的跟你提醒了,好自為之。”顧令時轉身就走。
“什麼好自為之?你要回去了啊?”
“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給你留下,會有人聯係你的,希望陶易恒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難纏。”
江鹿希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果然不是會浪費機票錢的人。
轉身回到屋裏的時候,紀寧還坐在那裏,分明是豎著耳朵在聽什麼,可是聽到江鹿希轉身回來的步調立馬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別裝了,我跟他能談什麼,他就是要我小心,估計去過葉家之後就會回多倫多了,感覺他對程沐嫿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