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被打了不敢吱聲,跪下到地上,見此其他丫頭婆子也跪到了地上。
寺廟裏種這花,他意是傳幫人超度靈魂之事,每隻花都代表著一個死去的人,其家人在寺廟裏種上這花,欲意為何不用多說眾人也明白。
今日太夫人是來祈福的,卓惜玉卻將人家的靈魂采摘下來,可知若太夫人知道會怎麼發怒。
卓惜玉打過那婆子之後,自行哭了起來,“你這群惡奴,可見我們姐妹無依無靠才欺辱不成?竟然鼓動我去摘這花。”
眾婆子和丫頭忙說不敢,卻也嚇的半死。
之前不過是想等著看這位表大姑娘的笑話,如今後尋思起來,才想到後果有多嚴重,一時之間也為自己擔憂起來,再也沒有先前的輕視了。
“妹妹、、”卓惜玉將臉埋到元娘懷裏,嚶嚶哭了起來。
元娘抬頭見侯府的人也從竹林深處走了出來,忙輕手安慰卓惜玉,又喝向地上跪著的下人,“還不起來,讓外人看到怎麼想?莫不成真不要命了?”
被一提點,眾下人臉白的起來,才記起侯府的人也在,而埋臉在元娘懷裏哭的卓惜玉也歇了聲音,卻不肯抬起頭來。
想她堂堂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等氣,不想到京城之後,竟然讓一群奴才給戲弄了,怎麼能不委屈,再一想到這後一直小心謹慎不敢多走一步的生活,在江南哪裏這般過,越想淚越多,也止不住。
元娘暗下感歎,平日裏一副端莊懂事的樣子,終歸還是個孩子,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給予安慰,感到有目光看來,她望過去,司馬茹顏正望著她,眼神裏有她讀不懂的情緒,最後隻見她帶著下人離開。
“姐姐莫哭了,一切伯祖母自會幫你做主。”元娘輕聲勸慰。
“為何我們姐妹的命這般的苦,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為什麼?”卓惜玉所有的無助在這一刻全宣泄下來。
卓文君回來時,就看到卓惜玉趴在元娘懷裏哭這一幕,而自家的下人垂頭站在那,心知不好,忙上前來,“二位妹妹累了,有什麼事還是先回禪房再說吧。”
畢竟是在外麵家醜也不能外揚,卓文君到還是個顧全大局之人。
元娘點點頭,拍拍卓惜玉,卓惜玉才紅腫著眼睛戴上氈帽,一行人往回走,一路上哪裏還有來時那樣的歡快。
進了安排的院子後,卓惜玉就以累為借口回了給她安排的禪房,元娘交待語妍好生照看,則帶著蘭梅與等在一旁的卓文君進了她的禪房。
路上,可人已從丫頭那裏打聽來事情經過,進屋後照實的回了卓文君,卓文君大怒,“好等惡奴,這不是陷我卓府於不義嗎?”
一邊拉著元娘的手誠心道,“好妹妹,今日真是多虧了你,不然真讓人看了咱們將那花帶回來,讓人怎麼看卓府啊?即使不指責大妹妹,咱們卓府在京城裏的名聲怕也要受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