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陽光明媚,斯任也走在田間覺得十分愜意,懷裏還揣著剛剛收回的地租,盤算著家裏又可以買下幾塊地了,暗暗慶幸自己打小便是男孩打扮,若是與一般女子,如今自己早已結婚生子,哪兒能如此自在。不料這想法立馬被自己掐死在喉嚨裏。

斯任也甚至沒看清來人,也談不上看清,那人一身的黑,自己就被那人抗在了肩上,肩上的骨頭頂著自己的胃,顛得斯任也有些想吐。一時之間甚至都忘了反抗,直呼若是一般女子隻呆在家裏可多好,免去這些皮肉之苦。

斯任也不會想到這人是武林之人,人家想要的也許不僅是她的皮肉之苦那麼簡單。斯任也隻想著待會兒把錢財都交出去便好了,卻也很是心疼這些好不容易收來的錢,去年有些旱,很多農家收成不好,斯家自詡斯文人,不強人所難,到如今才收的租。

斯家,祖上也是讀書人,隻是最多也就出了個秀才,進士卻是怎麼也中不了了,那秀才也不迂腐,中年時趁著國家戰亂收了幾塊地,安安分分坐起地主來,終歸是斯文人,比起那些霸道地主不知好了多少,所以也沒有農家鬧騰,甚至備受愛戴。

正因為有著如此安適的環境,斯梁與任好兒當時生下斯任也的時候,也不想再生兒子,實際上也是斯梁心疼任好兒,就將斯任也當做兒子養著,這今後的生活斯任也想如何便如何罷。而斯任也也樂得如此,一直想著就如此終老也好。

這大白天裏冒出來的黑衣人,實是毒衣教的弟子,奉了教主之命,抓個凡夫俗子,越俗越好,奈何事情緊急,當下又少有人煙,這才抓了斯任也。

毒衣教起於南疆,以施蠱施毒見長,許是用毒用慣了,人也陰毒狠辣起來,常常不從武林盟主武侯之管教做事,倒也沒到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前日竟然毒死了護劍山莊的少莊主,武侯之不得不派出各大弟子追殺毒衣教教主鍾紅衣。

武楚雨作為武家小姐自然一馬當先,與師兄林子峰奮力追殺,注意著對方放蠱放毒便占盡了上風,傷了鍾紅衣不說,毒衣教死傷慘重。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兩人脫了隊伍追趕著,又是疲乏,一不留神便中了鍾紅衣的招,林子峰尚且能逃脫而去,武楚雨則被鍾紅衣帶到了這山腳的破草屋子裏。

“哈哈哈,你的俏郎君自個兒跑了,你就替你們武家還血債吧。這折磨人的法子可真多,我急著回南疆,帶著你多有不便,算是便宜你了。”鍾紅衣包紮好傷口,站在武楚雨的身前笑的詭異,武楚雨被下藥使不出力,連話也懶得說。

“你說,你一個大小姐若是在這破草屋子裏失身,還是失身給農夫,你那俏郎君可是還會要你?”話音未落,鍾紅衣又給武楚雨喂了什麼,武楚雨想吐也吐不出,憋紅了臉,又想到鍾紅衣的話,臉又變得慘白。

“你給我吃了什麼?”武楚雨想著鍾紅衣該是給自己喂了春、藥。心裏急的要命,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這才是鍾紅衣想要的,要是著急了,想必會有更多自己想不到的惡心事兒等著自己。

“你有福了,這可是好東西。南疆的情根蠱聽過麼?你好好享受,武老爺就快抱外孫咯。哈哈哈。”鍾紅衣這才出門吩咐下人去抓個農夫回來。這空檔叫蠱發力剛好,武楚雨又沒了內力,真是叫人爽快。鍾紅衣想著沒有差錯便往南疆繼續趕路了。

當斯任也被那黑衣人扔進一間草屋子的時候,還沒站起身,就被猛衝過來的武楚雨撲倒在地。斯任也看著身上漲紅著臉的武楚雨嚇得就快哭出來。

武楚雨被斯任也的大喊聲喊得清醒了些,卻仍是壓製不住因蠱而生的欲望,這時的斯任也就像是放在餓狼麵前肥肉,怎麼滾也滾不出狼的嘴。武楚雨見斯任也那反抗勁兒,很是不爽,自己怎麼說也是江湖裏有名的美女,怎麼到這就成鬼了呢。

這也不怪斯任也,任誰平白無故地被扔在這種境地,哪兒有心思看那人美不美,雖說從小男裝打扮,但骨子裏仍是女子,這場景終歸是害怕。這也不怪武楚雨,這蠱影響甚大,武楚雨的行為早就不能自已,不然憑武楚雨的心性,斯任也她是瞧也不會去瞧的。

那黑衣人在門口呆了會兒,確定武楚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斯任也也跑不出來,便也離開了,對這場春戲並沒有什麼興致。

這邊終於是安靜了,卻是斯任也的衣裳被扯掉,露出了裹胸布,武楚雨卻隻是呆了一小會兒,手上並沒有停,好似失去了理智。斯任也見自己的女子身份也不能阻止麵前這女子的孟浪行為,咬著牙,一不做二不休衝上前去,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吃虧不是。

斯任也想通了後事情就順利很多,隻是等她醒來,早不見武楚雨的身影,暗歎活著真好。

武楚雨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拔出劍欲殺了斯任也,可看著劍下也隻是個女子,甚至可以說是自己強迫著她,思來想去選擇一走了之。若斯任也是個男子,隻怕此時隻是一條橫屍了。一時之間,武家小姐武楚雨便像蒸發了一樣,隻有武含雨在三個月後得知了姐姐武楚雨的下落,可以說是武楚雨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