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坦誠布公令良心未泯的厲東寒對她有了一絲絲的內疚,之後幾天,他都沒有在她麵前晃動,魏楚楚的生活過得很充足,每天都窩在厲宅裏陪厲爺爺下下棋吹吹牛,要麼就翻看一些古醫書,要知道,在古代生活,被人設計陷害總離不開一個“毒”字,要是能煉就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那該有多好!
然,還沒等她樂哉幾天,厲爺爺就給她布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讓你去把小寒寒從陳雨身邊帶回厲宅,說白了就是讓她去把陳雨的兒子搶過來。
魏楚楚可不會像郝楚楚那樣,老人家讓她去做這個壞人她連拒絕的話都不敢說,硬著頭皮就上,結果不但不討喜還被人記恨上了。
“爺爺,那陳小姐怎麼辦?”魏楚楚苦惱地道,“每個母親都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命一樣護著,我要是把人家的命帶走了,人家跟我拚命怎麼辦?要不,把陳小姐也一起接過來吧,寒那麼喜歡她,再怎麼說她都為厲家生了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寒的心都撲在了他們母子倆身上,如果咱們手段還那麼強硬,隻會把寒越推越遠。”
厲爺爺深深地看著她,魏楚楚苦笑道:“爺爺,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都看開了,隻要寒幸福,我委屈點算什麼!”
最後,在魏楚楚又是挖苦又是自嘲又是撒嬌的勸說下,厲爺爺終於改變主意,沒有逼迫她出頭,而是派了管家去把陳雨、小寒寒帶回了厲宅。
不得不說,陳雨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長得十分漂亮女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郝楚楚這種隻會在人後垂淚傷懷,人前卻故作堅強強顏歡笑的女人,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女人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對不起,我從沒想過要介入到你跟寒的婚姻中來,可是爺爺想讓小寒寒認祖歸宗,小寒寒是我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我不能沒有他……”厲爺爺帶著小寒寒去後花園玩,陳雨一副小媳婦樣走到她麵前一邊向她解釋一邊默默流淚。
“郝楚楚,你在幹什麼?”一聲暴喝,厲東寒氣衝衝地向他們走過來,他伸手就把陳雨護到他的身後,麵色不善地狠瞪著魏楚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魏楚楚無語望向天花板,而陳雨卻怯怯地縮在厲東寒背後,隻顧得哭,什麼也不說,她這副樣子令厲東寒更加懷疑剛才一定是魏楚楚欺負了她。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對她怎麼樣,而且,我們連結婚證都沒領,我也算不上是你的妻子,你說我有什麼必要去為難她?”
“這幾天,我想了想,我們這七年,一直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如今你愛的人已經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爺爺年紀老了,老人家嘛,很容易心軟的,隻要你們努力,相信過不了多久,爺爺一定會接受你們的。”
“還有,我住在這裏,其實並非我自願,我有多想搬出去你們知道嗎?看著你們恩恩愛愛,我的心有多痛,你們知道嗎?如果可以,麻煩你們去跟爺爺說,讓我搬出去住吧,或是讓我出去工作,做什麼都行,我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這裏,求你們了。”
你不說,沒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解釋,誰又能明白你心裏的苦,世界上大多數的誤會來於溝通不夠,有些事情,也許多說無用,但是不說更是害人!
晚飯過後,厲東寒難得放下成見,心平氣和地來找魏楚楚。魏楚楚現在住的房間是他們的新房,可惜,自從陳雨出現後,厲東寒一次都沒有踏進過這個房間,看著他一直站著,魏楚楚淡淡地道:“隨便坐吧。”
想了想,又道:“本想住客房的,可是爺爺不同意,如果你喜歡,那我就讓出來給你和陳雨吧。”
厲東寒點點頭,“我剛跟爺爺說了,你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
“謝謝!”道完謝,魏楚楚就沒再理會他,自顧自己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來,厲東寒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收拾,欲言又止。
“爹地,爹地——”小寒寒蹦跳著跑進來,撒嬌地搖晃著厲東寒的手道:“爹地,肚子好飽,咱們一起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嗯。”厲東寒是個好父親,對小寒寒很是溺愛,他提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太好了,我去叫媽咪,這樣咱們就可以一家三口手牽著手出去散步,爹地你知道嗎,這可是我去年許的生日願望……”小寒寒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拉著厲東寒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