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輕輕的走過大地,留下了春的印跡,那就是最初的春草芽兒冒出來了,遠遠望去,朦朦朧朧,仿佛有一片極淡極淡的青青之色,這是早春的草色,在雨中翩翩起舞,樹葉與春水共舞,水草與漣漪共舞。
一間低矮破舊的南房,在雨中禿立的站著,與遠處美輪美奐的房屋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屋裏終年不見陽光,昏暗潮濕,牆皮早已脫落了,牆上凹凸不平。
破爛不堪的木床上躺著瘦弱的身軀,緊閉雙眼,麵色蒼白,若不是那細微的呼吸聲,還真會以為是一具死屍。
睫毛顫了顫,緩緩張開,一雙妖豔的黑瞳深處透著一抹神秘的紫。
冷葉君終於擺脫了那生不如死頭疼,剛睜開雙眼就被眼前惡劣的環境所包圍。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兒?冷葉君疑惑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大腦急速運轉,掀開身上的發黃的被褥,眼孔猛地收縮,這…我怎麼穿著白色的長袍,而且這扁不啦嘰,營養不良的身材又是怎麼回事?快速走下床,殘舊的木床發出刺耳的鋸木聲。
冷葉君坐在凳子上,感到口渴,順手倒了杯茶,不經意間掠過鏡子,手一鬆,茶杯“啪”的摔在了地上,冷葉君也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目瞪口呆的看著鏡子中的妙人。
黃酮鏡中倒影著一個絕色女子,就連上世的冷葉君也即不過她美貌的二分之一,青墨色的頭發垂到腰際,柔順絲滑,細白嫩滑的臉上略帶蒼白,殷紅的薄唇,挺巧的鼻梁,一雙美瞳如同璀璨的明星,妖豔而明亮。細長的英眉中間有個紅色的朱砂印,增添了幾分妖嬈。即使穿著粗略素衫,素麵朝天,依舊風華絕代,真是個美人!
這是她嗎?不,這絕對不是!
一直處變不驚,身為特工她也不禁抽了抽嘴角,消化著腦中的信息,輕輕搖了搖頭,雖極不願意,但也不得不麵對著這一切,她果真是穿越了,狗血的穿越了。
得出這一結論,冷葉君心中百感交集,突然告別了前世的一切,難免有些不安,但也沒有太多不舍,她是一個孤兒,沒有感受過任何的溫暖。親情、愛情、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那麼遙不可及,有的隻是沒完沒了的任務,以及那點可憐的物質享受,至於國家,她也已經仁至義盡了,隻是不知那些死裏逃生的人們如今怎麼樣了……
即來則安,而且上蒼給她了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麼今生,她定不辜負自己,要活得自由,瀟灑!就讓昨日成流水,就讓往事隨風飛。想了一會兒,冷葉君就釋然了。
風透過窗戶滲進來,穿著單薄布衫的冷葉君不禁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混的不咋滴呀!
鑽到被子裏,才感到一絲溫暖,可不久就覺得腳邊一片濕潤,冷葉君起身查看,原來由於牆的腐化,窗外的雨順著牆縫流了進來,連床都侵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