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園的日子似乎又如以往一般簡單了,有寧夏的照顧,歐陽靜的眼睛恢複的很快。這些日子沒人來煩她,她倒也樂得自在。
因為宮裏出了事,夜墨軒知道皇兄不會主動傳召他,所以自己跑去宮裏了,再次回到王府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剛進門就聽管家彙報歐陽靜趁夜搬回梅園的事情,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
稍不留神,她就能搞出點事兒來讓人心煩。看來寧夏的辦法根本不管用,什麼給她點時間想清楚,這個女人要是能想清楚才怪了,早知道那天就該直接要了她,看她還能逃到哪裏去。
帶著一肚子怒火,夜墨軒直奔梅園走去,下定了決心要把她給抓回去。隻是踏進梅園的那一刻,他的怒火卻莫名的消了很多。
院子內,歐陽靜正坐在秋千上,閉著眼享受風拂過臉頰的舒適感。一下一下,她蕩的越來越高,心情也隨之越來越好,臉上漸漸浮起淡淡的笑容。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蕩秋千了,夜墨軒卻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安靜。安靜的她,仿佛墮入凡間的仙子,讓人不忍去打擾。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歐陽靜嗖的睜開眼睛,在看清來人之後,心反而放鬆了很多。慢慢停下秋千,緩步向他走去。
夜墨軒也笑著向她走來,“靜兒。”
“參見王爺。”
夜墨軒眉頭微蹙,她已經多久不行禮,怎麼今天突然行禮了?難道是責怪他消失了這麼多天?“靜兒,可是生氣了?”
“民女不敢。”歐陽靜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民女?夜墨軒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他不喜歡歐陽靜和他劃清關係,即使是生氣耍小脾氣也不可以。
“靜兒,不要太過分了。本王是有急事進宮,雖然沒來得及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可本王一回府就來了你這兒,這可是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特例。”
特例?你的特例我還真是無福消受呢。
看他這樣子,怕是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真相了吧。歐陽靜也懶得跟他糾纏下去,演戲這種活太累了,她做不了。
“王爺,演戲適可而止吧。我都沒有利用價值了,您還演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夜墨軒身子一僵,心裏有股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了你這些日子對我所有的好,都隻是為了哥哥的兵力而已。”
一改剛剛恭敬乖巧的樣子,歐陽靜大大咧咧的又坐回了秋千上。
“紙是包不住火的,王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說不是嗎?”
歐陽靜轉頭看向他,直到這一刻,她心裏居然還奢望著他能說句‘不是’,希望他能解釋清楚。哎,她這軟心腸的毛病看來即使穿越了千年也改不掉啊。
可夜墨軒除了看著她,卻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一切都是事實,他無力反駁。
落寞的眼神一閃即逝,歐陽靜再次抬起頭時,眼裏隻剩下漠然。
如若不相見,便可不相念。
如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