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被遺忘的禮物(2)(1 / 1)

她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站在鏡子麵前問那個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沒想到她居然像陳硯那樣又再問了自己一次。

被她摔的一片狼藉的屋子已經被人清理過了,還多了許多原先所沒有的東西,比如空調,比如電視機。知道是誰弄的,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絕,也不敢小氣的猜測她為自己做這些,是出於想彌補或者是獎勵自己,還是單純的因為喜歡自己想要自己過的好一些。怪也隻能怪自己太卑微,麵對這些不知是不是施舍的東西麵前,也隻能喏喏的不停的小聲說謝謝。

他走了!真的走了!屋子裏和他有關的東西除了床上的那個熊抱枕,什麼都不再有,從門口到四麵的牆壁,處處都暈染著她所陌生的氣息和色彩,曾經的種種真的都不複存在了。

恨嗎?不恨,怨嗎?是有點,怨他走的太過於匆匆,連最後的一刻都吝嗇的沒有讓她參與,還硬生生的塞給她一大把她所不熟知的人,散在她的周圍時刻都在嚐試著取代他的位置……何必呢!少了他一個陳晨天又沒塌下來,她還是會乖乖的活著,也許偶爾會神經不對的小傷感片刻,可她還是會不緊不慢的生存著。從前是這樣,現在也隻能是這樣。

夜晚的大學校園依然我行我素的被時間披上曖昧的紗衣,不知厭倦的與風追逐在條條道路裏,眸子裏的深處仍然掩映著東邊那棟高聳氣派的格格暖窗,與自己窗前的寂靜相比,也許還是馬路上的昏黃讓人安心,平靜些。

也許一個多月的時間在手裏就這樣流逝算得上白駒過隙,可這樣飛瞬的速度到底留下了什麼?額前的頭發變得開始遮眼?學院裏的考試慢慢臨近?是不是僅此而已?

從窗外的黑洞裏收回魂魄,看了看手裏的書本,紀妃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看桌上剛剛泡好的黑咖啡,思緒隨著嫋嫋白煙的升騰而漸漸遠去。

在小說裏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人的一生就像一曲跌岩起伏的鋼琴曲,大喜是一種基調,大悲是一種音符,大悲大喜隻有紛紛揚揚的夾在平淡的基本音符裏,分布不均的時不時的彈跳出來,才能彈奏出樂的巧妙。

如果這樣的話可信,那以她為名的鋼琴曲跌岩起伏到哪裏了呢?她很想知道呢。

院考臨近,提前畢業的事要忙,新開的小說又寫的正直熱情洋溢處,所以這段時間她過的很是匆忙,每天他們打電話找她,她不是去上課,就是在回住處的路上,寫稿寫到淩晨三四點,第二天喝杯咖啡繼續去上課。看不下去的陳硯有次曾氣呼呼的問她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作踐嗎?貌似不太像。人是個有惰性的高級動物,有人可以依賴的時候,任誰也不願意去拚死拚活的去幹,等到真沒人可以靠著可以賴著,自己快要一無所有了,才願意去幹去拚,僅此而已。陳硯口裏的作踐自己的那個人,恰恰是這樣的心態而已。

此刻的她,除了那些朋友,那些夢想,她幾乎一無所有,沒有愛人,能夠護著自己指引自己往前走的人也遠去了他方,她除了撐著氣爬起來鼓起所用勇氣繼續往前跑之外,她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