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陰暗潮濕的地牢,不知是血還是水滴答滴答地打在堅硬的地麵上,擊打在齊才人的心上……
馥笙輕輕從袖中拿出一個繡著彼岸花的荷包,蔥白玉指解開黃色的係帶,露出裏麵一排長細的銀針,蹲下身子,將銀針別在五指間,紅唇微挑,“我知道人身上有幾個穴位很巧妙,比如說--”
她精準地飛快將一根銀針插進齊才人的穴位中,齊才人驚恐地張大眼,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好痛……好痛啊……
馥笙有些“抱歉”地歪了下腦袋,看著痛得打滾的齊才人,“怎麼這麼大聲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心狠手辣的壞女人呢……”說著卻是四指齊上,在齊才人身上幾個穴位處插進銀針,銀針實在是細,這是當初她讓弄月給自己做的武器,沒想到現在用到了這額女人身上……嘖嘖,看著齊才人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痛得打滾的模樣,馥笙嫌惡地避開她要碰自己衣袂的手,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生不如死的慘狀。
“求,求求,求你,求你放,放,放過我……”齊才人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她咬破了唇,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雙手伸向馥笙,再沒了謾罵和恨意,有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祈求。周馥笙,她好可怕,原來她這般可怕……
馥笙溫柔地伸出手掌,卻是用內力將銀針深入到她的骨血中……
“啊……”齊才人這會才體會到更為慘痛的折磨,銀針入血,身體每一處都是針刺的痛,偏偏她越動越痛,越痛越忍不住打滾。
“放心,死不了,銀針隻會一直讓你清醒地痛著,不能睡不能吃不能死,多好啊……”馥笙俯下身,手指輕柔地撫上齊才人血淚相間的小臉上,“何況,還沒有讓你感同身受一下董悅兒的痛,本宮怎麼舍得你死呢……”
馥笙的聲音在這個陰暗的地牢中像是陰冷的毒蛇,齊才人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同身受?齊才人驀地驚大雙眼,小陳子去拿水了……周馥笙,“你想要對我……做,做什麼……不要,不要……我不要!”
“嘖嘖還沒開始呢,就求饒?那多不好玩啊,我還是喜歡你凶狠的樣子呢……”馥笙手指在齊才人血肉模糊的傷口上使了下力,後者痛得牙關緊咬,直直吸氣,馥笙甩開她,起身拿出幹淨的帕子拭了拭手上的血漬,聽到聲響也沒回頭,對著身後的人道,“水拿來了?”
小陳子在外頭就聽見齊才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他一時駐足不敢下來,直覺告訴他貴妃在下麵一定是對齊才人做了什麼,不然不會有那樣的慘叫。但他覺得齊才人這種毒婦萬死不足惜,並沒有一點同情。
“回娘娘,您要的水。”小陳子很納悶貴妃讓他拿一盆水來幹什麼,但是還是乖乖地將一滿盆水呈到貴妃麵前。
馥笙看著澄澈的水麵倒映的自己森然嗜血的麵孔,輕啟唇瓣,“你是要在一旁看著學著點,還是出去?”
小陳子一愣,抬頭傻乎乎地看著馥笙,不知什麼意思地張大嘴。
今夜的貴妃娘娘好生奇怪,隻見她麵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讓人恐懼,她溫和的嗓音帶著誘惑,“本宮是問你,一會本宮要好好招待齊才人,場麵--恩,可能有點慘烈,你想留下觀看,還是上去待著?唔,還是上去吧,本宮不想嚇著你……”說著說著她又反悔似的擺擺手,接過水盆,神情清冷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