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章法的打法,下場自然不必說。
納蘭無雙一鞭子當真是毫不手軟,快準狠地就挑開了月蓮手中的劍不說,順勢一轉,狠狠地落在了月蓮的背上。
當即一聲巨響,皮開肉綻。光是聽聲音,眾人就忍不住身上一顫,仿佛鞭子打在了自己身上。可想而知,月蓮是痛得多厲害了。她身子一軟,便摔在地上,背上的衣服開了一道鞭印口子,火辣辣的痛,不禁讓她爬不起來。
納蘭無雙便居高臨下地看著月蓮,微微蹲下,長指若有似無地在月蓮臉上描繪她的輪廓,長長的指甲劃在臉上有些疼,可是月蓮卻隻覺得羞辱!渾身動彈不得的她卻無能為力,但是她的憤怒還沒消去就被納蘭無雙平平淡淡的一句嚇得麵色一白——
“你這容貌不及我,要了有何用。”納蘭無雙指甲微微用力,就刺痛了月蓮的臉,她恐慌地扭著身子想要避開納蘭無雙的手……
“卑鄙!賤人!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女兒!”月蓮承認自己不及納蘭無雙的美,但是容貌是女子最為重視的,若是納蘭無雙給她毀了——那她還不生不如死!
月蓮一急之下便想到了長歌。搬出長歌意圖來提醒納蘭無雙,她手裏可是還掌握著她女兒的性命!
但是想要威脅納蘭無雙,月蓮的打算注定是落空了。
隻見納蘭無雙像是三月的芳菲般笑得明媚,眼底帶著譏誚的碎冰,朱唇彎起一個弧度,“你以為我會在乎?”
一刹那,月蓮的身子一震,麵上更是慘白如雪。
“你就不難過?”此時,不遠處的拐角處,有兩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自然也聽到了納蘭無雙和月蓮的對話。男子一身白袍卻沒有仙風道骨之氣,反而穿出了一種灑脫之感。
再說他身旁的黑衣女子,鳳目流光微閃,紅唇微啟,視線並沒有看向男子,而是落在月蓮那帶著毀天滅地的恨的臉上,“難過?不過是血緣上有點兒關係罷了,沒有母女之情,哪來的難過之說。”
沒錯,女子正是長歌,而說話的男子卻是天宮的五長老。
“有魄力!”五長老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這個女娃娃了,沒想到月鐸的孩子如此不同凡響,他手中拿了柄墨色骨扇,骨扇一開,五長老風流倜儻地扇了兩下,眼裏掩飾不住對長歌的感興趣,“話說,昨夜我給你的傳信,你怎麼就篤定不是設計你的圈套呢?你就不怕這是我們天宮的陰謀?”
是的,昨夜原本長歌要帶上鳳閣弟子暗中營救墨睇和夏桀的,但是長歌又收到一張與第一封信字體截然不同的字條,說是讓她盡管單槍匹馬地過來,讓她看一場好戲。長歌從那龍飛鳳舞大氣磅礴的字就看得出對方是一個男子,並且能夠寫出這樣灑脫的字的人,必定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於是,才有了她被月蓮暗算點了穴道被綁的一幕。不然,以她的警覺性,會讓月蓮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