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清風還是對方的呼吸,白露鼻翼上能感覺到一絲絲的風動往自己的臉上撲來,微微眯著眼,看著麵色鐵青的耶律邪,白露心中有些打鼓的問道,“你,你怎麼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耶律邪雙手緊緊的鉗住白露身後的假山,指尖沾滿了灰色的假山灰,手上的青筋凸起,仿佛在強硬的忍耐什麼。白露能感覺到他的怒氣,有些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見到白露退縮的動作,耶律邪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捆縛在雙手之中,力道之大,仿佛就要把白露融入自己身體一般,聲音因為怒氣而有些過分的低沉,“你居然沒死,你居然是女子!”
白露無奈的眨了眨眼睛,這幾句話是她這兩天聽的最多的話語,但是不同的人說出來就有不用的意味,白磊是興奮,鳳籬是內疚,而耶律邪,白露居然也聽出幾分興奮,但是更多的卻是——
“你怎麼沒有去死,你為什麼還活著!”
白露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耶律邪要說這,用手推了推他,試圖要從她懷中鑽出來,“你別那麼用力,緊的我怪難受的,你是不是想就此悶死我啊!”
耶律邪聞言非但沒有鬆開對白露的鉗製,還更加用力的抱著白露,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鬧著別扭,“那麼最好把你憋死,狐狸精!”
白露一愣,之前是三分怒氣,七分玩笑。現在倒是八分怒氣,剩下的兩分快要變成怒氣了,直接用膝蓋一頂,擊中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耶律邪吃疼,立馬鬆來了對白露的鉗製,看著白露不可置信道,“你這個瘋女人!”
“對,我是瘋女人,我是狐狸精,懶得理你!”要不是看在鳳鈺的份上,白露覺得一定會捏死耶律邪,教教他應該怎麼說話!
“你站住!”耶律邪看著轉身離開的白露,顧不上疼痛直接拉住了她,道,“我還沒說完了!”
白露不耐煩的回頭,“你還想說什麼嗎?”
聽到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耶律邪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被咽了下去,撇了撇嘴,最後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我明日就回北蒙,我想見見他……”
“我也是!”鳳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白露身後,朝著耶律邪詭異的看了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耶律莎哭紅了雙眼,一雙小手緊緊的拉著鳳籬,朝著耶律邪道,“哥,你快點給太子說啊,我也要跟著去啊!”
耶律邪卻沒有回答耶律莎,裝死望天。
找不到任何援助的情況下,耶律莎直接朝著白露身上打了一拳,哭泣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壞女人,你憑什麼要讓籬哥哥離開,憑什麼,憑什麼!”
白露倒是沒有把這一拳頭看在眼裏,瞧了一眼耶律莎,無奈的說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樣的場麵難道還看不出來,我是在救的你夫君大人!”
耶律莎不相信,朝著鳳籬看了一樣,
鳳籬微微蹙著眉頭,許久之後才點頭,“是,是在救我!”
“這麼可能?”耶律莎不相信白露會救鳳籬,荒蠻之地是人可以進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