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消息並未傳出來,整個京都如以往那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一大早耶律邪便帶著隊伍在驛站外麵準備,鳳凰和她母親早早的就進入了帳篷內,不見任何人。
白露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驛站,一身簡易男裝的她,高高束起的頭發迎風飄揚,頭戴精致簡潔的玉冠,麵容清瘦,走在人群之中,猶如傲視雪山而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正好打開車窗透氣的鳳凰,視線驚鴻一瞥,那白色的身影再次印入她的心坎,久久不能散去,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喊,鳳凰才緩緩的放下了車窗,回頭朝著自己母親道,“白露來了,我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前皇後楞了楞,目光微微收了回來,老實的坐在車內,不說話也不動彈。
外麵收拾一切的耶律邪也見到了白露的身影,丟下了手中的東西,朝著白露走去,挑眉道,“不是說把公主抱出來透透氣嘛,怎麼沒帶?”
白露聳了聳肩,她自己出來都是翻越宮牆的,閨女怎麼可能帶的出來,“原本是想帶閨女來送你的,但是出了點問題!”白露拉扯著耶律邪走到另外一個角落裏麵,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耶律邪瞧見了白露的模樣,眉梢微微一挑,拉著白露就走進了驛站,還不讓其他人進入,才沉聲道,“說吧,出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白露見到有椅子,立馬走了過去坐起來,生產之後雖然恢複的比較快,但是也無法長時間的站立,否則她也吃不消。
耶律邪看著白露不急不慌的表情,忽然有些把握不住她到底在想什麼,很是糾結的問道,“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可沒有時間陪白露在這裏打啞謎。
白露嘴角蠕動了幾下,突然拿過桌子上的茶杯,見水還是熱的,便倒了一杯遞給了耶律邪,說道,“喝了吧!”
耶律邪徹底的愣住了,這一出一出的到底是什麼,從白露手中接過了水杯,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瘟疫!”白露背仰靠在椅子上麵,聲線平淡的吐出兩個字,告訴耶律邪發生的問題,“齊國爆發了瘟疫了,為了明月的安全,我不能帶她出來!”
“瘟疫?”耶律邪差點手滑將手中的水杯,看著淡定的白露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發笑的問道,“你確定是瘟疫?”
白露點了點頭,鳳鈺告訴她的,那麼肯定是真的。
耶律邪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露豈能表現的如此淡定,“既然知道是瘟疫,那麼為何你一點都不害怕?”
這下還白露發愣了,瘟疫為什麼要害怕?這種東西害怕也沒用啊,於是瞪大雙眼,看著耶律邪一臉的不知所措的問道,“為什麼害怕?”
耶律邪深吸了一口氣冷氣,第一次發現白露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聰明,“瘟疫會造成暴亂,瘟疫會傳染,你要是患上,說不定你就得去閻王殿報到了!所以你現在就應該在宮中,最好不要出來!”耶律邪突然有些氣憤,為何鳳鈺不把白露關在宮中,這樣的情況還放出來亂跑,要是感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