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空飛行,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共有兩種可行的方法,要麼修煉到煉神還虛,要麼有上等的法器。
當然,就算有法器,本人也要有足夠強的元氣催動,至少也得是煉精化氣後期,否則定是無望。
玄虛老道原本就修為大損,而且還受了不小的傷,雖然強行催動剩餘的元氣,能夠勉強的禦劍飛行,但是終究沒飛出多遠,便從半空跌落了下來。
重重摔倒在堅硬的黃泥地上,激起滿地灰塵。
他又咳出了幾口鮮血,接著撿起旁邊掉落的短劍,拄著它勉強站起身來,便要朝山頂觀中跑去。
他始終無法想明白,玄元老道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忽然間性情大變,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而就在他剛逃走後不久,兩聲慘叫自樹林當中傳出,玄元老道竟是直接將那兩名弟子斬於劍下。
這兩名弟子原本修為就不高,能與玄元老道纏鬥數個回合,已是運氣使然,不過終究沒能幸免。
他們親眼見到此幕,注定是會被殺之滅口的!
情況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玄元老道也不用再掩飾什麼了,徹底的露出了他的本相,殺意彌漫。
要知道去刻意的扮演另一個角色,真的很累!
而眼下正好是個機會,他等待了好久的時機。
心忖隻要殺了玄虛老道,那麼從此以後,他便是這白雲觀的觀主,屆時還有誰,敢再瞧不起他。
無論他付出的太多,也從來沒有人能認可,別人眼中所能看到的,永遠隻是他的師兄玄虛老道。
師傅在世時,便時常偏護他這位大師兄,有時明明是師兄犯了錯,師傅也會莫名其妙的將過錯強加在他和那青麵老道身上,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更有甚者,有次師兄闖了大禍,失手打傷了當朝將軍之子,最後師傅卻硬將罪過推到了他身上。
白雲觀在錦城名望頗大,故而深受人崇拜,免不了會有些高官權貴相邀,淨宅做些法事什麼的。
結果他當然是免不了一場責罰,被重打了三十大板,打得皮開肉綻,一連好幾個月都下不來床。
可事後師傅隻是隨意安慰了下,便算過去了。
自那時起,一棵種子便徹底的在他心底紮根。
終於,有次無意之間,偷聽到了師傅和師兄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之前的一切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師兄的真實身份,實際上乃是師傅的私生子。
知道了這件事後,他才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這些年因為本身的修為太弱,故而他始終裝出祥和恭謙的樣子,積怨到現在,已然是按捺不住。
當然,不僅如此,還有個不得不殺他的原因。
見玄虛老道逃走,他當即也禦劍追了上去……
李玄見此異狀,也沒有過多的去理會,別人家的事與他又無甚關係,倒不如先將自己的事辦好。
他徑直走到青麵老道身前,麵上微微帶著笑。
“老頭!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告訴我蝕心蠱的解除方法,我便放你走!”李玄也不拐彎抹角。
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認對方當師尊。
而青麵老道聞聽此言,卻是絲毫不動心。
“哼!我若是不說,你又能……怎樣呢?”
他強擠出幾分獰笑,從地上勉強坐起了身來。
“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你敢麼?”
此刻他焉然是元氣大傷,也根本無法催動蝕心蠱發作,否則又怎會讓李玄如此侮辱,任其宰割?
不過他明顯料到了李玄不敢殺他,雖然此刻身陷險境,但卻沒有絲毫驚慌之意,反而饒有興致。
聽了他這話,李玄麵上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不過心中卻在盤算思索,頗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