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雄 逐鹿中原(13)(1 / 2)

司徒蕭叫道:“調轉車頭,回去!”

敬遠回道:“少帥,我們必須盡快出去這裏!”

“回去!”司徒蕭雙眼通紅喝道,敬遠馬上調轉車頭向回駛去。

車燈照著前方,王寧輝靜靜地仰麵倒在地上,手槍掉在旁邊,太陽穴上還有鮮紅的血往外流,夢竹早已泣不成聲。

眾人都跟著司徒蕭下了車,一個女子呀了一聲,夢竹才知道,這一行人中還有一個女子,隻顧著悲傷,也不願去看她,隻聽鶯歌燕語般的聲音:“好可怕哦!我不也因為牽連進來離鄉背井嗎?犯不著尋死吧。”

“住嘴!”司徒蕭喝一聲,那聲音立刻止住,一會呶道:“沒有我,你們能見到他嗎?”

眾人向著遺體鞠了三躬,司徒蕭將頭上的軍帽取下,蓋住王寧輝的臉。

夢竹蹲下身來,從地上拿起王寧輝的手槍,他愛她一場,助她,救她,至死才說出來,卻沒有任何可以留做紀念的東西,隻留下這支槍,讓她時時想起有一個男子,為了她送了性命。

轉身之際,隻覺兩眼一黑,幾欲倒下,司徒蕭眼明手快,一把攙住夢竹,一個身影撲在夢竹前麵,隻聽得那鶯歌般的聲音又響起:“哎喲喲,我的腳,我的腳!”

夢竹稍一定神,燈光下一個裝扮豔麗的女子半蹲在她前麵,帽沿上黑蕾絲遮住半邊臉,隻露出柔軟濕潤如晨曦中的玫瑰般豔麗的嘴唇。

她蹲在地上,纖長的手指按在腳上,卻沒有穿襪子,那紅豔豔的指甲撫著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敬遠,扶她起來!”司徒蕭皺了皺眉,扶了夢竹繞了過去,卻聽身後冷哼一聲,“誰要你扶!”不一會便呼呼地走到了夢竹和司徒蕭前麵,卻是赤了腳,手裏提著一雙粉色的皮鞋,到了車旁將鞋從玻璃窗扔了進去,扯開車門鑽進去。

夢竹才知道她原是坐在另一輛車上,想起在旅館看到那塊絲巾,看一眼司徒蕭,見他猶自沉浸在悲痛中。

車子在夜色中行駛,走的又都是山路,這晚偏沒有月亮,除了車燈能照到的地方,四周黑乎乎的,連樹影也極為模糊,山上忽有忽無的動物叫聲讓人聽了生出恐懼。 車子在夜色中行駛,走的又都是山路,這晚偏沒有月亮,除了車燈能照到的地方,四周黑乎乎的,連樹影也極為模糊,山上忽有忽無的動物叫聲讓人聽了生出恐懼。

到了下半夜夢竹感到十分疲倦,又有些微涼,抱著雙手閉上眼睛,朦朧中有東西蓋在身上,隻是睜不開眼來看。

醒來天已朦朦亮,一看身上蓋著軍服,旁邊發出輕微的鼾聲,司徒蕭穿著短袖襯衣,閉著眼睛,頭靠在窗玻璃上,嘴角微微上揚,掛了一絲淺淺的微笑,一夜之間,下頷處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她將衣服輕輕蓋在他身上,他便驚醒過來,說:“你披上,突然取了會感冒的。”她笑著搖搖頭,他挪了過來又蓋在她身上說:“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吧。”

第四天上午,已經進入裕軍的管轄區了,後麵的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敬遠見後麵的車子沒有跟上,問道:“少帥,陳然他們沒有跟上來。”陳然是司徒蕭的秘書,他駕著後麵一輛車。

“停下來等等吧,都出了鄴軍的地盤!不要半個時辰就到我們固安的駐地了。”不用想,逸林定然也在。司徒蕭打了個嗬久,連夜趕路,他這兩天一直有些感冒,卻說什麼也不願穿上衣服,說難道要大家都感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