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19)(1 / 2)

思穎不顧娘家勸阻,毅然與娘家決裂,也要與顧良未亡人的身份守在靈柩旁,夢竹知道,思穎一向敢做敢當,愛憎分明,心底十分佩服她的勇氣和忠貞。

他們對著死者深深鞠躬,後麵跟著很多裕軍的高級將領。夢竹走近思穎,蹲下身去,握住了思穎冰涼的手,“思穎,節哀!”四個字一出口,便哽咽不能言語。

思穎平靜的看著她,臉色隻是蒼白得可怕,看不出悲哀,也看不出痛苦,始終一言不發。倒是司徒蕭輕聲說:“秦小姐,請節哀。”思穎動了動唇,回道:“謝謝少帥。”聲音裏也是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來自地獄般讓人害怕。

回來後整個晚上,夢竹的腦海中都是思穎蒼白的臉,冰涼的手和冰冷的聲音。他對司徒蕭說:“沐軒,顧良出殯後,我想接思穎來帥府住段時間,我也有個伴,她現在有家不能歸,在這裏我也能安慰安慰她。”

司徒蕭沉吟片刻,“好吧,家裏的事你拿主意就行。”

幾天後,顧良出殯,夢竹將想法和思穎說了,怕思穎不同意,夢竹想了一大丟的理由來,沒想到夢竹一提,思穎便欣然同意前往。

夢竹十分歡悅,少帥府人丁本不是十分興旺,樓房又多,夢竹讓管家安排了她主居室後麵的那棟小樓給思穎住,並派了兩個丫環一個婆子侍候著,唯恐冷落了思穎。

自顧良出事後,思穎就沒開心笑過,那波浪不驚的臉色更讓夢竹擔心,夢竹想盡辦法讓思穎忘掉陰影,恨不得把她的喜悅分給她,把她的憂傷分一份給自己。

這裏日她又找了思穎來,說些她們在英國的開心事,又把司徒蕭送她的衣服手飾都拿了出來讓思穎挑選,她看到思穎的臉上有了一絲生動的顏色她就喜悅不已,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喜她則喜,她悲她則悲。

司徒蕭依然每晚喂她喝粥,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快樂而必不可少的事。白天他不在家,夢竹多半約了思穎彈琴做畫,偶爾會陪著喬夫人和李姨娘打打麻將,時日久些後,才見思穎似乎心情開朗些許。

這天思穎在夢竹房裏呆到很晚才走,出了院子,在走廊的拐角處,見司徒蕭邁著大步向閣樓走來,阮敬遠和陳然跟在後麵,走了幾步,司徒蕭止了步,吩咐兩人:“記住給我閉緊了嘴,少夫人有孕有身,鄭季青的事決不能讓她知道。”

阮敬遠和陳然畢恭畢敬答道:“是,少帥。”

思穎急忙退了回來,躲進閣樓下麵一棵樹下,遠遠見司徒蕭走了過來才迎了上去,仿若才從夢竹房裏出來。

“少帥,”思穎微微笑著招呼一聲,司徒蕭也微笑著說:“秦小姐,回房去嗎?”

“是啊,”思穎笑道:“夢竹讓我去挑衣服手飾,您瞧我身上這套,就是她前幾日讓我挑的。”司徒蕭細細一看,思穎身材婀娜,倒是和夢竹的身材差不了很多,隻是她比夢竹略高一些,夢竹是纖細而圓潤的,而思穎輪廓分明,看上去有一種骨感美。

司徒蕭點點頭微笑道:“秦小姐穿著很漂亮。”正說著丫環玉蓮來接思穎,思穎招手道:“來了。”回頭對司徒蕭略略一笑,說:“夢竹在房中等著少帥呢,我也該回房休息了。”

司徒蕭回到房中,夢竹坐在桌前看白日裏畫的畫,司徒蕭湊了過來,雙手圍住她漸寬的腰身,聞著她的發香說:“我也看看,我的畫家夫人又畫什麼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