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11)(1 / 2)

直到晚上,逸林還是沒有出現,樂恒清說,逸林有很多事要忙,怕是得過兩日過來,這讓夢竹心中著急卻無計可施,如熱鍋上螞蟻般坐立不安,隻在心裏祈求著快快見到逸林,隻有把他的生世告訴他這唯一的辦法了,倘若逸林執迷不悟,她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見母親。

可是事情並沒有如他們的計劃一樣發展,原因是第四天負責護送夢竹來的侍衛範超似乎嗅到什麼不安的信號,要求見少夫人,可李逸林的人死活不讓他們見,而李逸林又沒有露麵,侍衛們帶了司徒蕭的親筆信在身上,如有尚方寶劍,就要硬闖進都統府來。

恰巧李夫人出來散步,聽到喧鬧聲不由問發生什麼事,那護送來的侍衛一見李夫人安然無恙,而少夫人卻不見,心中更是明白了幾分,李夫人聽說女兒過來幾天了,自己卻沒有見到,也心生疑惑,就要讓李逸林來見她。

黃秘書無奈,隻得按李夫人的要求,將侍衛們暫時安頓在都統府外不遠的一家酒店,答應天黑之前讓李逸林親自接見,並匆忙向李逸林彙報。

李逸林趕緊趕回都統府,先去見了李夫人。

李夫人見到兒子,不安地責問逸林:“林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妹妹到銘遠幾天了你都不讓她來見我?你老實告訴為娘,到底是怎麼了?”

逸林知道再也瞞不過母親,便將夢竹早已知司徒坤是殺父仇人,而司徒蕭對妹妹又是怎麼樣的無情,還搶奪了他的未婚妻做了小妾。

李夫人對思穎與逸林本已談婚論嫁,卻突然取消婚禮也問過逸林和夢竹,但逸林和夢竹都沒有告訴李夫人實情,所以李夫人一直是蒙在鼓裏。

李夫人聽了逸林的述說,司徒坤竟然是殺害丈夫唐家明的始作蛹者,不由天眩地轉,愧疚不已,又聽說女兒夢竹受盡冷落,兒子的未婚妻竟被女婿納為小妾,心中大悲,竟緩緩倒下昏了過去。

逸林見母親受此刺激昏倒,也慌了神,大呼叫醫生來,又慌忙按李夫人的人中,李夫人不過憂憤過度,被逸林強按了人中,也就緩緩醒了過來。

逸林見李夫人醒來睜眼看他一眼,突然哀嚎一聲:“我對不起你啊,家明,我害了你!”

逸林扶住悲傷的母親,勸道:“媽,司徒蕭父子不仁不義,我必報此仇,媽您不要太難過了,夢妹我已經接了過來,不會再讓她受司徒蕭的氣了。”

“報仇?”李夫人這才猛地醒悟,問道:“你妹妹現在哪兒,你要如何報仇?”

“媽,我怕您老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您的,幾日後,我們就要兵變,殺司徒蕭父子一個措手不及,為父親報仇,夢妹我早已假借您老身子不適,接到了銘遠,這會,就在前院的樓裏,您要見她,我這就讓她過來。”

李逸林吩咐屬下去接夢竹,又對李夫人說:“媽,夢妹是個死心眼,她隻怕對司徒蕭還心存僥幸,您多勸勸她。”

李夫人緩了一口氣,拉住李逸林的手:“林兒,你剛才說你要兵變,你是要與司徒坤父子為敵?”

李逸林恨恨地說:“媽,我李逸林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這許多年來原以為投入司徒坤麾下,可以殺了時誌邦那老賊,為父報仇,不料眼見那時誌邦已回天無力了,司徒蕭卻將我挪到北邊,原來他父親與時誌邦當年是害死父親的同謀,我竟然為仇家賣命多年。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李逸林哼了一聲:“還有思穎,殺父奪妻,我李逸林與司徒家勢不兩立。”

“林兒,”李夫人拉了李逸林坐下,說:“林兒,司徒坤著實可恨,可是,這個仇卻不能由你來報,你不能與司徒坤父子為敵,是媽的錯,媽當初就不該讓你投進司徒坤的賬中。”

“什麼?不能與司徒坤父子為敵?他們惡貫滿盈,我為什麼不能與他們為敵?我做為人子,父親的仇怎麼不由兒子來報?媽,您這是怎麼了?”

逸林以為母親悲痛過度,驚奇地看著母親。

“媽。”夢竹從門外撲了進來,倒在李夫人的懷中。

“夢兒,你回來了,夢兒。”李夫人緊緊地抱住了女兒,仿佛一鬆手女兒就要飛走般。

“嗯,媽,我回來了。”夢竹久久伏在李夫人的懷中,所有的委屈和焦慮都在一聲叫喚中傾泄而出。

“媽,我回來三天了,可是…”夢竹想起逸林將要與司徒蕭為敵,兩兄弟將要兵戎相見,可是逸林的生世,李夫人並沒有對夢竹提起過,一切都是她的推測,現在,隻怕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李夫人才能說得清這件事,才能製止逸林的行為。

夢竹從李夫人的懷抱中鑽了出來,期望地看著母親。

“你們全都下去。”李夫人屏退左右,讓兒子和女兒在自己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