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慌腳亂地把易晴扶抱起來,抱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像哄孩子似的哄著:“是不是很痛?我也被你咬了,我也很痛呀,你看我的唇都破了,讓人看到我該怎麼說,說被你咬的還是說我自己咬的?”
易晴掙紮著滑出他的懷抱,滑下了床,淩千昊怕她會跑,迅速地自背後圈摟著她,“你再敢逃避我,我把你的腿都綁起來!”
易晴本就委屈,再聽他霸道的警告,她倏地轉身用力推開他,淚都未幹,氣結:“淩千昊,請你自重點,你以後再這樣對我,我就打110報警。”
淩千昊眸子一沉,“報警?”
易晴見他又變成那副陰森冰冷的樣子,趕緊往後退,她一退,他就開始往前逼近,就像上次那樣,她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時,他兩臂一伸,就把她困在他的懷抱與牆壁之間。他的頭傾壓過來,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你要不要告我強暴了你?”
易晴瞪他。
他卻笑,“你去告吧,我會認罪的,不過等我從裏麵出來,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混蛋!”
淩千昊點頭,“嗯,我是混蛋。”
“你無恥。”
“讓我摸摸我的臉先。”淩千昊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點點頭,“我摸著我的臉皮是挺厚的,厚臉皮的人的確無恥。你還有什麼罵人的話,都罵出來吧,我聽聽你還能罵什麼。”
易晴:……
“易晴。”淩千昊把易晴拉入了懷裏,手臂收力霸道地摟著她,霸道地說道:“離鞏逸凡遠一點。”
“逸凡是好人,我和他隻是朋友。”易晴掙不脫他的擁抱,被逼無奈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霸道的話,她忍不住替自己和鞏逸凡辯解。
淩千昊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燒起來,他鬆開了易晴,酸溜溜地刺著:“逸凡?你們認識才幾天,你就叫他的名字叫得那麼親熱,你叫我什麼?”開口閉口就是總裁,要不就是連名帶姓叫他。
易晴不客氣地反駁,“我和總裁認識也才幾天,總裁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他好意思說鞏逸凡的不是,他又有什麼資格管她和誰來往?
淩千昊向來能說會道,此刻卻被易晴駁得啞口無言,他總不能現在就告訴易晴,他們是夫妻吧?“還痛嗎?”他轉移了話題,關心地問她的嘴巴痛不能,被他啃咬了好一陣子,現在還紅紅腫腫的。
易晴拍開他的手,淩千昊也不惱,還給她自由,他則自己摸著自己的嘴巴,抱怨著易晴:“你咬我咬得太狠了,像個小狗兒。上次咬我,我可以說是發生車禍碰著的,這次我該怎麼說?”
“自己咬的。”易晴又羞又氣地應他一句,走回到床前收拾那束殘花,他砸花撕衣服的樣子太可怕,宛如地獄裏出來的撒旦。滿以為能安安靜靜地養傷,誰知道才安靜了幾個小時,就被他找到了。
“我一會兒出去再買一束給你,這束不要了。”淩千昊走過來從易晴的手裏拿過那束殘花,隨手就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然後幫著易晴撿拾那些水果,見到手機盒,他拿起手機盒塞給易晴,“這是我買給你的新手機,早上是我不對,我再生氣也不該砸你的手機,不該搶你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