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昊很想陪著易晴的,不過公司裏很忙,他送易晴回到紫軒公寓後,叮囑了易晴幾句,告訴易晴他晚上會來看她的,便先回公司裏處理公事。
易晴等他一走,當即一拐一拐地下樓,在外麵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孤兒院。
她這一去,便是一整天,直到天快黑了,她才回來。她記著晚上要去酒吧兼職,所以趕了回來。
易晴的電動車因為已經壞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那台電動車如何了,沒有車代步,她便借了鄰居的自行車,騎著自行車去酒吧。
黑色的天網撒下來籠罩著人間大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正是萬家燈火之時。
寒冷刺骨的風呼呼地吹著,刮在易晴的臉上,如同一把把的刀子不停地劃痛她,握著自行車車把的兩隻手也冷得發麻了,膝蓋上的傷又未好,這樣不停地踩著自行車,易晴覺得膝蓋上的傷更痛了。腦裏閃過了小月那張又瘦又白的臉,想著小月帶著對未來的迷茫及惶恐問她:“晴姐姐,小月會死嗎?”
易晴的心一痛。
她不想讓小月死。
她要幫小月籌夠手術費,讓小月接受手術,讓小月好起來。
她告訴小月,小月是不會死的,小月還是個孩子,是早上的朝陽,日子還長呢。
這樣想著小月,易晴便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痛了。
花了四十分鍾,易晴在她兼職的那間酒吧門前停下來。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著,如同妖嬈的妖姬,誘惑著人們走進去。這間酒吧的規模無法和“醉生夢死”相比,但也比一般的酒吧要大,裏麵的陪酒女郎個個年輕貌美,吸引著很多人來這裏消費。
“易晴,你這幾天怎麼都不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酒吧的保安看到易晴,笑著問易晴,“是不是工作特別忙呀?”
“嗯,最近是很忙。”
“咦,你的電動車呢,怎麼騎著自行車來?一會兒下班後都深夜了,又冷又不安全,你還騎自行車,就更加的不安全。”保安對易晴還是有幾分關心的,最主要是看易晴在酒吧裏兼職了那麼長時間,依舊潔身自愛,並沒有被那些一擲千金的土豪們迷失本性。
以易晴的姿色來看,隻要她肯,不知道多少土豪等著包養她,這裏的陪酒女郎就極其羨慕易晴得到不少客人的喜歡,偏偏易晴隻負責推銷酒水,並不陪喝酒,更不會跟著客人出去,不管來的人是什麼身份,因為易晴隻是兼職的,並非是酒吧的正式員工,酒吧的經理也無法逼迫易晴陪客人。
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易晴之所以要來酒吧兼職,是因為她想賺錢幫助更多的孤兒,也想擁有一個家,不用經常換地兒,像個流浪兒似的漂泊。不說別的,僅說她每個月賺到的錢送一半回孤兒院,就讓人格外的敬重她。故酒吧裏的人,羨慕易晴得到很多客人的喜愛,卻不會嫉妒她,經理在麵對著巨大的金錢誘惑時,都不願意糟蹋了易晴。
“我的電動車壞了,這車是借別人的,沒事,這條路我很熟。”易晴笑了笑,“大叔,我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