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爺爺。”林千雪小聲地叫著，怕爺孫倆吵起來，她的事情就要泡湯。
淩千昊掃了她一眼，林千雪不由自主地就垂下頭，不敢接淩千昊的眼神，可能是她請人跟蹤淩千昊的事被淩千昊知道了吧，再看到淩千昊她總會心虛。
“淩老先生，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淩千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淩焱抓狂，他忍不住拍著桌子罵著孫子：“叫爺爺，沒大沒小的。”
淩千昊嘴角微彎，“我以為爺爺更喜歡我叫你淩老先生的。”
“臭小子，你除了會氣爺爺你還會什麼？”
“我會的就多了，我會吃飯，會睡覺，會罵人，會寫字，會看書，會……”淩千昊準備細數他會的東西，被淩焱沒好氣地打斷了，淩焱惱道：“行了，爺爺不跟你鬥嘴，爺爺今天來隻有一件事，你放心不是拿我董事長的身份來壓製你。”
淩千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淩焱看向林千雪，“千昊，千雪想工作，我把她安排到你的身邊當秘書，讓她跟著唐沁學習，我相信她會幹得比唐沁好的。”
“哦？”淩千昊哦了一聲，望向林千雪，眼神淩厲又冰冷，饒是習慣了他這樣的眼神及態度，林千雪還是覺得心頭緊張，大冷的天，她都能感覺到手心裏冒出了冷汗。淩千昊望了林千雪足足兩分鍾，在這兩分鍾內，他一句話都不說，就用他淩厲又冷冽的眼神淩遲著林千雪，在林千雪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才斂回了視線。
林千雪覺得自己要虛脫了。
淩千昊又像剛才那樣靠著椅背來回地轉動著椅子，話是對林千雪說的：“這樣更方便你監視我對吧，還是光明正大的。”
“千昊！”淩焱低叫著，用眼神警告淩千昊不要再在跟蹤的那件事上與林千雪計較。
因為淩千昊那句話，林千雪的臉白了幾分，她支支吾吾的：“千昊，我是真的想工作，並不是想監視你。”
淩千昊冷笑，“那幹嘛要做我的秘書？外麵已經有好幾位秘書了，她們哪一個不是經驗充足的，你一個菜鳥來了就想跟在我的身邊，別人肯服你嗎？你真想來淩氏上班，我也不會攔著不讓你來，但不是做我的秘書，你先去找少燁，讓他安排一個職位給你跑跑腿，打打雜。”
“昊兒。”淩焱換了稱呼，在這個時候他是端著爺爺的架子，打著親情牌，“千雪怎麼能去打雜呢？她現在是沒有工作經驗，但她很聰明，每個人的經驗都是從零開始積累，我相信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便能對她的工作上手的。”
林千雪不停地點頭，“千昊，我會很認真很努力地去工作的。”
“爺爺的意思是非要讓千雪跟在我身邊了？”淩千昊懶得再與爺爺糾纏下去，沉冷地問著，見爺爺不作聲，他倏地停止轉動椅子，霍地站起來繞出辦公桌大步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擲回話給淩焱：“爺爺那麼喜歡安排，淩氏還給爺爺，爺爺想讓千雪做什麼就做什麼，與我無關，我回我的帝國去，那裏才是我作主。”
淩焱氣得跳腳，林千雪臉色蒼白，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淩千昊真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