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吃過新鮮的肉食了,在這種幾百甚至是上千公裏的潰逃中,一個好身體,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知道。雖然大家已經比別的潰兵們好很多了,至少每天還有兩頓稀飯,可是半個月的叢林生活,早已經耗盡了大家的體力。
趙誌決定今天不走了,所有人大吃一頓,好好補一補身體。國舅帶著幾個斥候們準備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水源,砍刀說一般野豬生活的地方,一定會有水源的。山羊和砍刀都做過獵戶,收拾起獵物來,很是輕車熟路。不大會的功夫,碩大的野豬就被開膛破肚了,等不及的爛人們圍上來,幫著山羊和砍刀把野豬分解成可以背動的小塊。
財主的加入,使得野豬什麼都沒有剩下,幹淨的野豬血也被財主裝進了空置的水壺裏,說是能燒湯的。豬肚被郎中拿去了,說是藥材能解毒的。就連那些野豬下水也被老炮裝進了背包裏,準備找到水了洗幹淨煮一鍋。最後那張滿是彈孔的野豬皮被長毛給順走了,說是國舅年歲大了,腿不好,要給國舅做個皮褥子。
樹林的東南方,國舅他們找到了一條小溪,水質不錯,裏麵還有魚。按照砍刀的說法,有魚的水是可以喝的。等趙誌壓著後隊找到小溪的時候,先行過來的老炮等人已經開烤了。一隻碩大的野豬腿被架在了火上,烤的正香,油脂滴在火裏,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東北人果然是吃肉的好手,老炮的烤肉技術很棒。還沒有等豬腿完全烤熟,大家就圍了上去,用匕首或刺刀切割著野豬肉。三五分鍾後,一條豬腿隻剩下了光骨棒,每個人都顧不上說話,埋頭大嚼。
老炮一連烤了四條豬腿,大家才放緩了吃肉的速度,讓滿頭大汗的老炮鬆了口氣。夕陽西下,所有的人都揉著發脹的肚皮,小口的喝著燉好的野菜豬下水湯,愜意的說笑著。趙誌靠在小溪邊的樹下,慢慢的喝著湯,臉上洋溢著笑容。一頭幾百斤的大野豬被不到400人吃了個精光,平均每個人都吃到了半斤肉。這點肉不算什麼,但至少又多了幾分走出叢林的希望,著也是趙誌真正高興的原因。
還剩下的一些肉,被財主製成了肉幹藏了起來,作為儲備的。趙誌對財主很滿意,幾百人的吃喝讓財主每天很是忙碌。財主每天隻做一件事就是搜集一切可以吃的東西,野菜、蘑菇、甚至是樹葉,但財主總是能讓大家肚子裏有食。這會財主顧不上休息,趁著天還沒有黑,正帶著幾個人在小溪裏摸魚呢,他想讓大家明天早上可以喝到魚湯。
今天的野豬肉讓爛人們吃的很過癮,老炮幾個家夥聚在一起,商量著以後行進時候打獵的事情。做過獵人的山羊和砍刀自然是最好的人選,雖然不會天天碰見大家夥,但至少會為大家提供些肉食。
晚上照舊是找了片稍稍低矮的樹林,所有人都睡在了樹上,吃飽了的家夥們自然是睡的很好。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大家果然如願以償的喝上了財主的魚湯。寥寥無幾的小魚和野豬骨頭煮成的湯,居然讓爛人們喝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來。外出采集野菜的女兵報告說周圍的野菜很多,而且她們還發現了很多好像不太怕人的動物,所以趙誌決定在這裏休整兩天,順便收集些吃的,畢竟在叢林裏,這樣的環境可是不好找。
幾百號人被分成了許多個小隊,散布在這片密林裏搜集著一切能吃的東西,為大家那空空的肚子,補充著食物。兩天的戰果還是很不錯的,砍刀的小隊順著野豬過來的痕跡,找到了野豬的窩,帶回來幾隻活的小野豬和一隻死的母野豬。女兵們現在隻采蘑菇了,晾曬的幹蘑菇讓每個人的背包都裝的滿滿的。其他小隊下套的下套,挖坑的挖坑,兩天下來,這片林子裏的動物們幾乎都銷聲匿跡了。
“咋辦呀,東西太多,帶不走呀”愁眉苦臉的財主跟在趙誌身後訴著苦。趙誌錯誤的估計了爛人們尋找食物的能力,堆積如山的肉食已經有了開始變質的現象。要是讓財主丟掉辛苦得來的這些肉,那還不如殺了他,所以他來找趙誌想辦法了。
趙誌無聊的用樹枝撥動著篝火,看著眼前的火焰,趙誌突然冒出個辦法。“多砍些木棍回來,做成扁擔。割開一頂帳篷,把幹肉包起來,挑著走”
隊伍終於上路了,幾百個挑夫的隊伍很是壯觀。除了斥候們,其他的人不光背著前後兩個背包,而且還挑著一根扁擔,上麵掛著兩包幹肉。就連幾隻小野豬的身上也被財主捆了幾包幹肉,正被幾個女兵牽著走在隊伍中間,財主美其名曰:不能白白養著那幾隻小豬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