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摩托的轟鳴聲中,日軍慢慢的接近了,拉的很長的隊列開始進入了趙誌他們的埋伏圈。趙誌拉過國舅留給他的一個步槍手,把望遠鏡遞給他,小聲的詢問著“第三輛摩托車挎鬥裏的那個軍官,50米有把握一槍命中嗎?”
步槍手端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喀拉”子彈被推進了槍膛裏,步槍手靜靜的瞄著挎鬥裏的高橋,槍口隨著摩托車在移動著。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呀,心情大好的高橋看著藍藍的天空,心裏在琢磨著,到了馬高如何能弄到更多的黃金。可是他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已經被一支步槍套進了準星裏。
“打”趙誌猛地向下一揮手。“呯”步槍手隨即扣動了扳機,高射旋轉飛行的子彈從炙熱的槍膛裏飛出,直直的飛向高橋的腦袋。“啪”中正步槍彈從高橋布製軍帽的帽徽處,鑽進了高橋的腦袋裏,發生了彈體翻轉的子彈,把高橋的腦袋像砸西瓜般擊的稀碎。紅的、白的冒著熱氣的東西,噴的駕駛摩托車的日軍滿頭滿臉都是。扭頭看著挎鬥裏沒有了腦袋的高橋,駕駛摩托車的日軍嚇得全身僵硬,手下死死的把這車把,一頭紮下了路基,來了個底朝天。
後麵摩托車上的一個日軍少佐,站在挎鬥裏大聲的喊著“敵襲,敵襲,隱蔽。”話音未落,步槍手的第二顆子彈同樣的打碎了他的腦袋。趁著自行車上的日軍還沒有組織起防禦,趙誌拉開手雷的保險栓,猛地從草叢裏站起身大聲的喊“手雷投擲,手雷投擲”
早已準備好的手雷上都被拴了一根皮繩,拽著皮繩甩上幾圈再扔出手雷,不但可以達到手雷延時的效果,還可以增加手雷投擲的距離,這是趙誌從山羊的皮繩投擲石塊中受到的啟發。上百顆手雷的同時投擲是很壯觀的,黑壓壓的一片飛向了50米外的日軍,日軍頭上的光線仿佛都被鋪天蓋地飛過來的手雷遮蓋住了。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響起,被延時投擲過去的手雷幾乎就頂在日軍的頭上爆炸開來。路上的自行車、摩托車、日軍士兵全都在爆炸中呻吟著,痛苦的呻吟。延時的手雷臨空爆炸,令日軍根本就沒有可以躲藏的死角。紅的血、白的腦漿、殘破的零件和屍體碎塊,夾雜在煙霧中飛上了半空,然後再紛紛落下。被炸呆了的日軍士兵們已經忘記了喊叫,忘記了傷痛,忘記了自己失去的肢體,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高橋中隊是呈兩列行進的,隊伍拖的很長,那些自行車損壞,跑步前進的家夥們拖的更遠,不過也隻有他們和少數的後隊逃過了手雷的爆炸。那些幸存的日軍在一個少佐的帶領下,利用自行車圍成防護,準備反擊。“殺給給”少佐用指揮刀指著趙誌他們隱藏的草叢,命令僅剩的一挺輕機槍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高地上的毛頭開火了,輕機槍噴射著槍焰,水潑般的彈雨澆到了已經被炸傻了的日軍身上。還在慌亂中的日軍士兵紛紛被密集的彈雨打中,彈雨中的他們如同破布般,被擊飛,擊碎。
“姑娘們,開飯了。給老子打準點,打好了,老子晚上每人給個罐頭”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老炮看見了負隅頑抗的日軍,高興的連連命令著他手下的女炮手們。“轟”“轟”兩門迫擊炮連續的轟炸中,日軍簡陋的防護簡直不堪一擊。滿臉汙血的少佐帶著剩下的幾十個日軍逃向了相對安全的樹林,他覺得那裏會比較安全也容易防守些。
“狗日的,終於來了”騎在樹杈上的國舅將那個狼狽逃竄的日軍少佐套進了狙擊鏡裏,等著他在靠近些。“舅爺,咱打吧”旁邊的一個步槍手,小聲的問著國舅,“舅爺”是國舅手下的小狗腿子們對國舅的稱呼。“再等等,等他們再近些”國舅搖著頭,這是個好機會,讓每個人都沾沾血,對小狗腿子們有好處。按照國舅的定率,小狗腿子們的槍法是不錯了,但缺少實戰,幾場仗打下來,隻要是不死的,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