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啊”一個日軍被趙誌的刺刀紮了個對穿,慘叫著揮舞周圍雙臂,不甘的倒下了。這是趙誌用刺刀殺死的第三個日軍了,趙誌的左大腿上也被紮了一下,鮮血順著軍褲流了一腿。當刺刀紮進第一個日軍的背部的時候,看著噴濺出來的血,趙誌有種想吐的感覺。等到趙誌用顫抖的刺刀第二次紮進一個日軍胸口的時候,被熱血澆了一臉的趙誌,卻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上的血。血漿入口的趙誌感覺好像有一團火從口腔一直進入到了腹腔裏,燒的他渾身難受,他忍不住要大聲的喊叫,大力的揮舞刺刀,發泄著腹腔裏的火熱。

此時趙誌滿身沾滿了血漬,兩隻眼睛瞪的血紅,隻要見到人型物體就是一刺刀過去。“豁”“豁”每一個跟著趙誌殺進去的士兵都瘋了一樣對著看到的那些身體輪廓用刺刀亂捅,每一個死了的日軍身上都至少被捅了七八刺刀。

“自己人”趙誌的刺刀被迎麵而來的一把長刀格開了,那個人影大叫:“我是砍刀”趙誌早已經殺紅了眼了。

“狗頭,你這個瘋子”砍刀生生把罵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自己又何嚐不是處於半瘋狀態呢?自己的一把日軍佐官刀已經被砍斷了。

100多個像餓狼一樣的狗腿子們,像狂風一般快速的掠過草叢,向後麵的日軍衝去。他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日軍,日軍屍體。“前進!前進!衝啊!”在毛頭他們十幾挺輕機槍的帶領下,狗腿子們又向那些沒有進入草叢的日軍衝去。無數的槍彈就象暴風驟雨般的刮向了擁擠在一起的日軍,到處都是機槍噴射出的長長火焰。

“投彈,投彈,日軍太多了”,緩過神的趙誌指揮大家扔著手榴彈。“轟”“轟”“轟”一陣接一陣的爆炸相繼響起,日軍士兵當即被手榴彈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飛濺的破片盡情的收割者日軍的生命。“壓上去,壓上去”毛頭帶著輕機槍手瞪著血紅的眼睛,像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踩著日軍的屍體繼續的衝鋒。

鮮血在肆意迸濺,中彈的日軍士兵不斷的栽倒在地上,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刺刀向前突刺,突刺。在接戰的一瞬間,鮮血在飛揚激射,懷著必死之心的狗腿子們一瞬間在氣勢上壓倒了日軍,狗腿子們餓狼般的衝鋒讓日本人措手不及,日軍士兵由開始的幾個人後退變成了集體逃跑。

一個帶隊的日軍少佐還在努力的控製著部隊,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瞄準了他的國舅,一顆子彈正正的擊穿了他的腦袋。

一場本該是偷襲的戰鬥被趙誌打成了一場慘烈的衝鋒,倉皇逃命的日軍成片成片的倒在狗腿子們的彈雨和刺刀下,還有部分日軍仍然成功的借助著樹木的掩護逃脫了狗腿子們的追擊。

“財主帶著人先撤,砍刀通知山羊他們撤回來”滿是血漬已經脫了力的趙誌倚著一棵樹坐在了地上。一場衝鋒,又死了30多個弟兄,昨晚還一起嬉鬧的弟兄,現在已經是滿身血漬的屍體。趙誌跟著去收拾屍體,他不敢看那些死了的弟兄,他答應了要帶著他們回家的。

一支點燃的香煙被郎中塞進了趙誌的嘴裏,“死了的弟兄那是他們命不好,怨不得誰。30多個換300多,那個更劃算?再說他們也沒有白死,草窩裏最少有100多小鬼子的屍體”給趙誌裹著傷的郎中,安慰勸解著趙誌。

就在郎中勸解趙誌的時候,營地的後麵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爆炸聲響成了一片,中間還夾雜著激烈的槍聲。樹上的國舅努力的看去,隻能看見一片火光和煙霧。片刻之後,槍聲漸漸的稀疏了下來,山羊和砍刀拖著滿身是血的長毛奔了回來,“快走,快走,後麵的鬼子上來了”

趙誌看著三人身後那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幹張了幾下嘴沒有說出話來。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跟著山羊去後麵埋雷的可是100多人呀,這麼會功夫就隻剩下這幾個人了。“背上,跑”國舅把趙誌托到了老炮背上,招呼其他的人順著財主留下的記號撤退。

現在隻能跑,拚命的跑,國舅知道隻有跑進了林子裏,他們才有暫時的安全。一幫人又如同在密瓦公路時一般的潰逃,同樣的狼狽,隻不過這次比上次撤的有序了。

後麵日軍追擊的槍聲一直在響,大家不敢停下,就這麼堅持著在林子裏跑了很遠。趙誌已經被狗腿子們換著背了一遍,這會正趴在國舅的背上。此時國舅也是口幹舌燥,眼冒金星了,就在國舅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前邊的人突然趴了下來,前麵有動靜。砍刀悄悄的摸了上去,很快傳來了歡呼聲,原來是和財主他們會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