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閑的可能就是老炮了,他的兩門迫擊炮早就安排好了陣地,隨時都可以轟擊河岸上的日軍,現在隻等著趙誌的命令了。背著步話機的英軍士兵拍著老炮,是趙誌在呼叫老炮。“把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把日軍的那個機槍陣地給我砸爛了,知道了嗎?”趙誌的口氣是生硬的。可是沒有辦法,現在隻有靠著老炮繳獲的著兩門迫擊炮了。
“娘的,隻有6發炮彈還他媽的全都打出去,好大的口氣”接到命令的老炮氣的直跳腳,很不滿意的發著牢騷。“通”“通”在趙誌發出信號後,老炮打出了兩顆炮彈,“媽的,偏了”老炮扔下望遠鏡,挪動著迫擊炮身,調整方位。剩下的4顆炮彈打的很準,整個的日軍機槍巢飛上了半空。在河岸上200多日軍的注視下,整個機槍巢被炫目的火光吞沒,灼熱的氣浪把機槍巢所有的物體都掀翻、撕碎了。一個全身冒著煙的日軍機槍手嘶叫著撲出機槍巢,捂著脖子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十幾秒後他就隻剩下了抽搐,一塊彈片正正的鑲在他的脖子上,切斷了他的動脈。
“隱蔽,隱蔽”河岸上的日軍少佐大聲的呼喊著,突如其來的炮擊讓日軍都楞住了,失去了判斷的能力。趙誌的機槍們開始了集火射擊,不求準確,隻需要壓製和吸引日軍的火力就行了。400米的距離,大概隻需要不到2分鍾就可以跑到的距離,趙誌的衝鋒槍和步槍手們早就等在了樹林裏,聽見炮聲,便一窩蜂似的湧向河岸。
“散開,散開,拉開距離”跟著機槍隱蔽在後麵的趙誌氣的大罵。這樣的距離,這樣密集的隊形衝鋒,簡直就是在送死。果不其然,鎮定下來的日軍已經趴在河岸上開始了反擊,他們的步槍射擊很是精準。對於這種密集的衝鋒陣型,就是閉著眼睛,日軍也能擊中目標。
“隱蔽,隱蔽”國舅喊著自己手下的20多個槍手們,他們離河岸隻有大約100米了,對狙擊步槍來說是最合適的距離了,國舅可不想自己的槍手們舉著狙擊步槍去和小鬼子拚刺。日軍在軍官的帶領下分成了數個小隊,用步槍開始還擊,日軍精準的射擊讓衝鋒槍手們損失巨大,不時的有衝鋒槍手被日軍擊中而倒在血泊裏掙紮著。
“開火,開火”國舅用力的扣著扳機,咣咣咣就是幾槍,狙擊鏡套住的日軍紛紛倒地。步槍手們的加入讓日軍的反擊開始慢了下來,更多的衝鋒槍手衝進了離河岸100米的距離內。“下去,機槍也下去”趙誌不停的喊叫著,招呼著機槍前移,他要用機槍把日軍都攆下河去。
“堵住他們,堵住”側翼衝鋒的精銳們堵住了日軍的退路,徹底的圍死了這夥日軍。“手雷,手雷”半空中大片的手雷相互交錯著,想要堵住日軍的精銳們和疲於逃命的日軍同時扔出了手雷,爆炸響成了一片,硝煙中彌漫著死亡的味道。橘黃色的火焰一團團的在人群裏綻放,大團的煙霧騰起,彌漫的硝煙吞沒了所有的人。隻是一輪手雷的爆炸,雙方至少有30多人成為了屍體,“殺呀”剩下的人搖著發昏的腦袋,舉著一切能抓在手裏的東西對撞在了一起。沒有隊形,沒有章法,拳打腳踢、用牙咬、抓頭發、吐口水,所有人都像野獸般混戰在一起。
“小鬼子,爺爺來了”一個被日軍刺刀紮穿了胸膛的精銳張著噴血的嘴大喊著,用力的拉下了腰間手雷的拉環,用身體頂著那個日軍擠進了日軍的隊形裏。“轟”的一聲爆響,精銳身上的手雷爆炸開來,他和周圍的幾個日軍都被狂飆的彈片和火焰籠罩在了裏麵。“把他們擋回去,擋住他們”一個渾身是血的精銳傷兵,舉著兩顆冒煙的手雷大喊著,縱身躍進了日軍的隊形裏,“轟”的一聲爆響,又是一片日軍倒下了。精銳們居然用上了炮灰部隊的拚命打法,用十幾條人命硬生生的把日軍堵回到了河岸下麵。
這批日軍也是日軍第十八師團的,他們曾經參加過多次在中國境內的戰役。中國軍人的這種拚命的打法,他們是早已領教過,而且是耳熟能詳的。在攻打南京的時候,他們就遭到過支那軍人比這還要瘋狂的自殺式攻擊,整支連隊的支那士兵懷抱著冒煙的手榴彈衝進日軍的陣型裏。現在精銳們的這種戰法,日軍實在是扛不住的,所以他們選擇了退回河岸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