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這次的渡河不再是排著整齊的隊列了,而是伏低了身體利用木排作掩護,把隊伍推進到河邊的時候,利用木排後麵跟進的機槍隔著河向趙誌他們射擊。意圖壓製趙誌他們的火力,好掩護部隊渡河。日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一起轟擊著趙誌他們的河岸陣地,為渡河的日軍提供著重火力支持。淬不及防的潰兵們被日軍的機槍和飛濺的彈片擊倒了幾個,滾落在戰壕裏捂著臉慘叫著,被郎中帶人拖走了。
“狗子,發信號”趙誌用望遠鏡觀察著河對岸的機槍陣地。趙誌還留著後手,趁著炮擊停頓的時候,列多唯一的一輛英式坦克被愛德華找人,開到了河岸後麵500米的地方隱藏了起來。這是趙誌用來對付日軍重火力的,趙誌隻有4挺機槍,根本守不住河岸。
坦克的出現讓日軍慌了手腳,他們不知道河岸這邊的守軍居然有坦克,雖然隻有孤零零的一輛,可是坦克那強大的機動力使得它成為了一個移動的炮台。愛德華找來的坦克手和火炮手不是蓋的,咣咣咣的一頓炮彈砸過河去,對麵樹林騰起幾團煙霧,隨即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是日軍的迫擊炮陣地和擲彈筒陣地,應該是被坦克炮彈擊中了彈藥,引起了殉爆。打完了迫擊炮,坦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日軍木排後麵的機槍上,咣咣咣又是一通炮彈砸了過去,日軍的機槍也都老實了。頑強的日軍扔下了滿地的木排、屍體和變成槍械零件的機槍,又退裏回了樹林裏。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還活著的潰兵們學著狗腿子的樣子,砍些樹枝和茅草回來,插在自己的軍裝和鋼盔上,要防備夜間的照明彈會暴露自己。所有的人都接到了趙誌的命令,不許在陣地裏點火,這就是說大家又要吃冷罐頭和壓縮餅幹了。趙誌這邊也有照明彈,時不時的也會打上幾發,防備日軍趁著夜色強行渡河。
趙誌屁股下墊著鋼盔坐在戰壕的一處拐角,拿著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一把勺子,正在跟一盒罐頭較勁。秀才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黃毛剛收到的電報,新38師明天早上到不了,他們在50裏外被一條河擋住了,需要一天的時間過河,後天能到這裏”
媽的,趙誌把手裏的罐頭扔給了旁邊的一個士兵,帶著狗子和秀才回到了鎮子裏。“38師還在50裏外,他們被一條河擋住了,在這裏”愛德華一見趙誌,連忙在地圖上指著38師現在的位置。“聽說新一軍軍部給38師派了個作戰參謀,好像是你的老熟人--趙遠誌”愛德華仿佛不經意間的,對趙誌說了句話。
“媽的,又是這家夥在搞鬼”趙誌氣的把手裏的鋼盔扔在了地上。都這種時候了,這個趙遠誌還在玩見死不救這一套,這肯定是趙遠誌的意思,故意在拖延38師的行進速度,好讓趙誌命喪在日軍手裏。“給司令部發電,就說要求新38師轉道,沿著列多通往蘭姆伽的鐵路線行軍,最遲明天早上就可以到達列多”趙誌在地圖上尋找到了列多至蘭姆伽的鐵路線,興奮的喊著愛德華趕緊去發報。
媽的,不就是再守一天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趙誌撿起地上的鋼盔,踢開房門,帶著狗子和秀才回到了河邊陣地,今天晚上,他要呆在這裏。果然不出趙誌所料,日軍半夜真的想偷襲渡河。幾百個日軍舉著木排悄悄的潛近了河邊,不想卻被趙誌這邊的人聽見了動靜,一通照明彈打上了半空,日軍暴露無遺,被趙誌他們隔著河,當了活靶子打了一陣,日軍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