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半蹲在草叢裏往左邊平移了幾米,終於能看見那幾個日軍了。一共有四個日軍,正端著槍小心翼翼的往大石頭這邊走過來。領頭的一個日軍很顯然是個老兵,他的手指一直是勾著扳機的,槍托也頂在了肩窩,這樣隨時可以開槍。剩下跟在後麵的三個家夥顯然差了很多,槍口低垂,頭在不停的東張西望。
“來吧,來吧”趙誌深深的吸了口氣,把衝鋒槍慢慢的舉了起來,他要在第一時間先要先幹掉那個日軍老兵。先下手為強,趙誌猛的站了起來,就站在半人高的草叢裏,一扣扳機,突突突的半匣子彈打了出去。子彈雨點般的朝著7、8米外的日軍掃了過去,那個日軍老兵首先中彈,嘶叫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上彈孔裏噴出的血漿濺的老高。
趙誌沒有再躲進草叢,而是大叫著端著衝鋒槍衝了上去,迎著剩下的三個日軍衝了上去。“死吧,死吧”前衝的趙誌扣動著扳機,剩下的半匣子彈盡數送給了那三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日軍士兵。不管倒地的日軍是死是活,趙誌扔掉打空了彈夾的衝鋒槍,掏出手槍,對著地上的日軍拚命的扣動著扳機。“死吧,死吧”直到手槍掛了空機,趙誌才停止了歇斯底裏的喊叫。
在生死絕境,血火戰場,趙誌其實還算是個新兵。這是趙誌第一次獨自麵對日軍,而且還是短兵相接的衝鋒對決,他沒有理由不會害怕。但害怕並不影響趙誌骨子裏就有的血性,在趙誌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他的這種深深埋在骨子裏的血性終於開始爆發了,嗜血的悍勇血性。
冷靜下來的趙誌給衝鋒槍和手槍換著彈夾,側耳聽著周圍的動靜。在日軍屍體上摸索了一陣,趙誌找到了四顆手雷,不滿足的他決定去看看大石頭後麵到底是什麼東西。順著大石頭邊上的草叢,趙誌慢慢的靠了過去,手裏的衝鋒槍也一直指著前方,提防著可能出現的日軍。
現在的趙誌已經是個真正的鐵血老兵了,一個照麵就打死了四個日軍,趙誌不再害怕獨自和日軍迎戰。在戰場上就是這樣,你越是害怕,子彈就越會找你,當你心裏無所畏懼的時候,你麵前的敵人就成了一個個的槍靶而已。
趙誌小心的繞過大石頭,發現石頭的背麵躺著三個日軍的石頭,全都是血肉模糊的,顯然是死於手雷的爆炸。趙誌迅速的在屍體上翻找著手雷,媽的,一顆手雷也沒有找到。“窮鬼”趙誌狠狠了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撿起一把還算鋒利的刺刀,轉身奔出了樹林,向著列多的方向跑去。
“啪”“啪”“啪”隨著幾聲日軍的喊叫,十幾顆子彈打在了趙誌的身邊,樹林裏的日軍已經順著剛才的槍聲追了過來。一顆子彈貼著趙誌的鋼盔飛了過去,子彈飛過的尖利聲音,讓趙誌猛的撲倒在了地上,極其狼狽的在地上翻滾著。不下20個的日軍已經離趙誌隻有20多米了,趙誌被壓製在了一片灌木叢後麵。他不敢再逃了,灌木叢的後麵是一馬平川的大草甸子,那上麵根本就沒有任何能掩護的東西,跑去那裏簡直就是送死的。
“轟”“轟”趙誌連續的扔出了兩顆手雷,騰起的煙霧中,倒下了幾個日軍。趁著煙霧,趙誌轉移到了灌木的西側,那裏有道小溝坎,至少能暫時給趙誌提供些掩護。“啪”“啪”日軍射來的子彈擊打在土坎上,迸起點點的灰塵,趙誌被壓製的根本就抬不起頭來,隻好抱著槍窩在土坎下麵。
“呯”“呯”“呯”……連續的槍聲在日軍的後麵響起,直到趙誌聽見了加蘭德步槍那空彈夾跳出槍膛時的清脆響聲,才明白在日軍後麵的是自己人。“援兵,一定是援兵來了”趙誌興奮的點著了一支煙,等著援兵來救他。“不對”趙誌突然扔掉了手裏的煙,探出頭去看著傳來槍聲的方向,一直都是隻有一支加蘭德的槍聲,也就是說根本沒有援兵,開槍的隻有一個人。
果然,趙誌在望遠鏡裏看見了砍刀的身影,這狗日的也被逼進了一窩灌木後麵,日軍已經圍了過去。“媽的”趙誌罵著不聽話的砍刀,快速的竄出土坎,鑽進了草叢裏。“轟”“轟”趙誌最後的兩顆手雷被扔了出去,趁著日軍暈頭轉向的時候,趙誌頂著硝煙端著衝鋒槍衝進了日軍中間。“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衝鋒槍不愧是近戰之利器,日軍的栓動步槍是無法在近距離的射擊中與衝鋒槍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