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他們在工兵團的營地裏又呆了一個星期,反複的搜索了叢林之後,砍刀那隊斥候終於發現了日軍的蹤跡。那個趙誌一直在尋找的日軍小隊,就隱藏在一片坡地的後麵。那裏有一個當地土人廢棄的村落,日軍在那邊挖了很多的洞,就一直躲在那些洞裏麵。斥候們也有觀察過那個村落,可是看來看去都像沒有人住過的,也就沒有在注意那裏。
國舅靜靜的趴在草叢裏,身上披著茅草衣,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抹了郎中的煙油。雖然氣味難聞,但至少能防止那些毒蟲來找自己的麻煩。身後是茂密的叢林,枝葉隨著微風擺動著,到處都是靜悄悄的,極其的安靜。國舅的身後和兩側,還潛伏著6名步槍手,他們在等待著可能會出現的敵人。
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山坡的樹林邊緣,正對著山坡下方的草坡,如果有日軍經過這片沒有任何掩護的草坡,國舅會和他的步槍手們送他們去見天照大神。時間慢慢的流逝,天色已經開始大亮了,國舅他們是半夜就潛入了這裏,已經3個小時了。國舅舔舔幹裂的嘴唇,轉了轉發澀的眼球,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著山坡下的動靜。
周圍的幾個毛團們一動不動,好似已經睡著了一般,國舅知道,他們沒有誰,是和自己一樣在等著日軍的到來。國舅手下的步槍手從第一次穿越叢林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超過30人。趙誌弄來的狙擊步槍太少,國舅知道趙誌弄來這些狙擊步槍的艱辛,他不想濫竽充數的擴大步槍手小隊。像現在就不錯,一半狙擊步槍一半的加蘭德,有遠距離火力,也有近距離火力,國舅挺滿足。
看來是不會有日軍來了,遠處的槍聲已經停了,那是趙誌帶著人在圍殲日軍小隊。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動靜。國舅揮動著手臂,示意可以撤退了,他要帶著弟兄們回營地吃早飯了。正當國舅剛半跪起身子,一個步槍手低聲叫道,“舅爺,來了”所有人又都齊齊的趴了下去,山坡上又恢複了平靜。
國舅緩緩的移動著步槍,山坡下的草坡上遠遠地出現了十幾個日軍,大概在200米左右,在狙擊鏡裏看的很清楚。一定是從趙誌那邊跑掉的漏網之魚,國舅樂了,狗日的,200多人收拾一個日軍小隊,還讓跑出來了十幾個,回去要好好的修理趙誌了。“打慢點,要打準,子彈可是不好要的”國舅低聲的吩咐著步槍手們。
日軍越來越近了,國舅把目標鎖定在了其中的一個日軍身上,因為那個日軍的身上背著一個皮挎包。日軍中隻有兩種人使用皮挎包,軍官和傳令兵,反正不管是什麼人,那個皮掛包裏一定是有重要的物件。150米,國舅沒有開槍,其他的步槍手們在等著國舅開第一槍。100米了,國舅還是沒有開槍,已經有步槍手在不安份的扭動身體了。日軍越來越近,已經到80米了,從狙擊鏡裏已經能看見他們臉上和身上的血跡了。
“呯”國舅終於開槍了,子彈準確的射進了目標的腦袋裏。“啪”目標的腦袋炸裂開來,飛濺的鮮血和腦漿噴濺著,被甩的到處都是。步槍手們也紛紛開槍,朝著自己鎖定的目標開槍。這些日軍剛才趙誌那邊僥幸逃脫,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遭到伏擊,頓時被飛射而來的子彈擊倒了一半。在這種普通步槍都可以打中的距離,狙擊步槍更是想不打中都不行。
即便是突然遭到了伏擊,剩下的日軍還是反應比較快的,已經趴在了地上,正舉槍四望尋找子彈射來的方向。“呯”國舅又是一槍,再次打中了一個日軍。這下日軍是找到了槍彈射來的方向,紛紛舉槍對著國舅他們的方向射擊。國舅他們都披著茅草,而且是在山坡的上方,日軍並不能確定國舅他們的位置,隻能憑借著感覺射擊。而且日軍又是仰射。即便日軍的射擊精度不錯,但是在這種地勢裏,還是無法和國舅他們抗衡。
對射了幾輪之後,日軍放棄了對抗,因為他們隻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了,而襲擊者們隻開了十幾槍而已。每一槍,都有一個日軍士兵倒下,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的。“轟”“轟”日軍投擲出幾顆手雷,把他們前方20米內炸出一片煙霧,日軍是想借著煙霧逃跑。
“想跑?”國舅把一個日軍套進了狙擊鏡裏,扣下了扳機。那日軍士兵猛的展開了雙臂,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國舅眼中閃過一絲的快意,看看是你們的腦袋硬還是我的子彈硬,國舅把槍口移向下一個目標。依著國舅和步槍手們的水平,他們可以用狙擊步槍打中400米外的目標。也就是說日軍要從80米的地方一直逃出400米外,才有可能逃離被擊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