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確實又受傷了,不過這次是傷在了屁股上,戰鬥結束的時候被一顆跳彈把屁股擦著邊打了個對穿,暫時不能下地活動。老炮笑話趙誌是一槍四眼,把趙誌氣的不輕。連番的陣仗,先遣營是損失慘重,全都是傷員,還能拿著槍打仗的50人也是帶著傷的,現在營地的警戒都是靠著工兵營的外籍大兵。
一路不停的砍刀帶著補充兵們終於在日落前趕回了營地,現在的山穀營地已經不像砍刀走時候的那麼簡陋了。擊潰三井中隊後至少俘虜了100多個日軍士兵,趙誌解除了他們的武裝,派了專門的人看著,每天分成兩撥。一波跟著工兵去挖山洞修建物資囤積點,另外的一波由女兵們看著每天砍伐樹木修建營地。
營地裏已經有了幾排木製的營房,優先讓傷兵們住了進去,趙誌是比較特殊的,帶著袁青青和琳達占了最大的一間,那本來是要做指揮部用的。先遣營裏沒有受傷的就隻剩下女兵和愛德華、老炮他們這些遠程火力,就連國舅也是吊著了半邊膀子。這次來犯的日軍是比較狡猾的,他們分成了小股部隊,趁著夜色分了好幾個方向攻上了半山陣地,還一度和先遣營混戰在了一起。最後還是老炮的巴祖卡小隊不計代價的轟擊,打退了日軍的後續部隊,才堪堪守住了半山陣地。
可是先遣營的人手不足,趙誌隻好在天亮前放棄了半山陣地,帶人撤到了峽穀一線固守,那裏的地勢會比較有利些。山羊的斥候隊和國舅的槍手們被撒了出去抄日軍的後路,結果卻被日軍打了伏擊,傷亡慘重之後也退回了峽穀固守。幸好擊潰青木和三井後,趙誌繳獲了一部分完好的日式重武器,在不計消耗的重火力硬拚之下,終於守住了峽穀一線。在僵持了三天之後,趙誌抓住了戰機,派老炮和國舅帶著人跳到了日軍的後方進行攻擊,兩邊策應才擊潰了日軍。
日軍是擊潰了,可是先遣營也傷亡慘重,戰死的就有100多,其他的也是傷痕累累。繳獲來的日式炮彈消耗一空,日式重武器全都成了擺設,營地現在隻剩下了幾門美式的81迫擊炮和巴祖卡作為防守的重武器。國舅的步槍手隻剩下了不到10個,幸好狙擊步槍全找了回來,山羊的斥候也隻剩下了一半,心疼的趙誌連著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
不過慶幸的是,一直跟著趙誌的狗腿子們到是沒有戰死的,全都是輕傷而已,這也算是能讓趙誌心裏稍稍好受了些。砍刀帶著人進營地的時候,趙誌正趴彈夾上在木屋外麵和國舅他們幾個打撲克呢,羅傑光著上身纏著繃帶,正愁眉苦臉的偷看趙誌手裏的牌,他已經輸了幾個月的津貼了,再輸下去就是明年的津貼了。
“長官,我們回來了”一看見趙誌,饅頭興奮的跑了過去。早就輸急了眼的羅傑趁機把手裏的爛牌一扔,抓回自己寫下的欠條逃之夭夭,氣的趙誌趴在擔架上破口大罵羅傑沒有牌品。“蘿卜,別看你狗日的是我小舅子,欠賬還是要還的,老子在腦袋裏給你記著呢,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等著”
砍刀隻是靜靜的看著貌似輕鬆的趙誌,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趙誌的輕鬆都是裝出來的,幾仗下來,先遣營戰死了一半多的人,趙誌那裏會那麼輕鬆。“回來了?路上順利嗎?”趙誌淡淡的問著砍刀,沒抬眼睛,貌似他知道砍刀在看他一樣。
“回來了,路上順利,被旱螞蝗弄死了一個,還有十幾個患了瘧疾和登革熱的”砍刀接過饅頭遞過來的一截木樁,坐了下來,順手從一隻不離身的皮包裏掏出一盒雪茄遞給了趙誌,那是從蘭姆伽臨走時,華萊士讓帶給趙誌的。“嗬,這是好東西呀”果然,趙誌一見雪茄來了精神,取出一根叼在嘴上,示意站在旁邊的財主給點上。“我來吧”從不抽煙的砍刀從財主手裏抓過打火機,笨拙的給趙誌點著雪茄,臉上帶著回到家的輕鬆。
嘴裏噴出淡藍色的煙霧,趙誌斜眼看著還站在空地上的補充兵們,一撇嘴問砍刀,“這夥子家夥怎麼樣?”
“還好,比書生那波人要強些,在叢林裏也沒有叫苦。有一半都是從國內調來的老兵,至少是打了四年以上的老兵”砍刀隱瞞了楊雙他們那幫人一路上的無理取鬧。憑著趙誌的眼力,早晚會看出來的,砍刀隻是還不習慣說別人的壞話。
“財主,給他們發軍裝,帶去後山洗澡,瞧瞧這身味,順便把營地裏的條例告訴他們”趙誌收回目光,拉著砍刀問東問西的,了解列多那邊的情況。雖然電台裏不時的也能收到消息,但那都是些皮毛,趙誌想知道列多現在的實際情況。建立物資囤積點是為了反攻緬甸內陸,要是路修的不順利,恐怕趙誌他們就得一直守在這裏。要想保著弟兄們有個好前程,就得不停的打仗,最近的戰況和戰績已經通過電台發回去了,憑著繳獲的日軍電台、密碼本和不俗的戰績,趙誌相信這回弟兄們應該還能升上一級半級的。這也是趙誌要派華萊士回蘭姆伽的主要原因,華萊士在蘭姆伽的人脈要比愛德華強了許多,能為弟兄們爭取到更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