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而歸的趙誌得意洋洋的帶著一輛從火車站借來的卡車回來了,可是一進營地就見到所有的人都是怪異到了極點,好像是在跟自己比劃著什麼,可是又好像不敢動作太大的樣子,是害怕被別人瞧見了嗎?趙誌的後背不由的冒出一股冷汗,自己咋把那倆姑奶奶給忘了,可是已經晚了,袁青青和琳達分別把住了吉普車兩邊的門,趙誌是無路可逃了隻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連著幾天去火車站打秋風的順利讓趙誌有些得意忘形,每天都是天一亮就跑的不見了人影,直到天放黑了才會營地,反正袁青青和琳達在醫院又回不來,大傷初愈的趙誌就猶如出了籠的小鳥脫了韁的野馬。徹底是沒有人管了。其實趙誌的傷不像袁青青她們說的那樣嚴重,她們隻是想讓趙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免得以後留下來病根。3個月的時間,足夠趙誌和其他傷員養傷的,反正現在戰事順利,司令部一時半會的也用不上直屬連,索性琳達就為趙誌弄了個重傷未愈的證明。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就饒我這一次吧”趙誌雙手從方向盤上揚起,臉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憐巴巴的向袁青青和琳達求饒。這兩個女人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道,隻是司令部大佬們的想法和安排,又豈是他們能猜得透的,未雨綢繆提前做點準備總是應該不會錯的。
“來看看我弄回來的東西,管飽你們喜歡”趙誌見求饒無效,眼珠一轉從吉普車的後排座拎出一個皮包。皮包裏麵是火車站那個胖調度員從美軍那裏弄來的絲襪,還有趙誌讓嚴世軍從鎮子裏弄來的幾幅金銀首飾,女人嘛,一定是會喜歡這些東西的。果然袁青青和琳達對皮包裏的東西很是喜歡,抱著皮包丟下趙誌,扭著小腰兩人結伴回屋去了。
“先召集人卸車,再通知軍官們集合開會”趙誌扔給財主一瓶酒,自己先鑽進營地中間的飯棚裏去了。這次的營地是重新建的,和上一個在河邊的營地模樣相似,也是在營地的中間用原木和茅草搭建了一個大大的飯棚。趙誌和軍官們平時就喜歡湊在一起打牌吹牛保養武器,這個敞亮的飯棚就成了最佳的地方,最後竟然演變成了趙誌他們的會議室,反正飯棚周圍都是空地,一眼看過去連個蒼蠅都藏不住,也不怕有人來偷聽他們說話。
“咋的了就開會?小白臉這是又抽的啥風呀?”踩著一雙草鞋的老炮光著膀子,和山羊他們幾個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訓練了2個多月的新兵,老炮還是一副咋咋忽忽的樣子,一點軍官的樣子都沒有,要不是他那一臉的橫肉和滿身的傷疤,估計新兵們早就炸鍋不聽他的了。訓練新兵收獲最大的莫屬山羊和砍刀,這兩個家夥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練了3個月的新兵,他倆的身上已經隱隱的有了些軍官的風範和氣勢,和老炮呆在一起立馬就顯露無疑。
“你閉嘴”剛才河邊回來的國舅從滿是泥漿的腳上搓了個泥蛋子朝著老炮扔了過去,引起了一大片怪叫。直屬連最近太安逸了,尤其是天天去釣魚的國舅,釣魚煮魚湯喝酒,這就是國舅最近在幹的事情。新晉的幾十個狙擊手早就被他甩給了羅傑、大牛和曹豔,羅傑負責教授狙擊戰術,大牛負責實地戰術應用,曹豔負責狙擊手們的射速和地形使用。
“喲,這不是死老頭嗎?咋樣呀今天“老炮笑嘻嘻的湊到國舅身邊,拎過地上的魚簍子就倒在地上用手可勁的翻騰著。幾條本就是半死不活的魚被老炮這一頓折騰,更是齊齊的翻了白眼魚嘴大張,眼見著就是死挺了都。“哎呦呦,這就翻白眼了,啥魚呀這是,咋這麼不抗折騰?廚子,廚子,拿去扔鍋裏燉一鍋魚湯唄,咱們一會開完會了正好喝魚湯”老炮喧賓奪主的把魚歸置進魚簍裏塞給了聞聲過來的王大寶。
國舅對於老炮的土匪行徑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反正一會的魚湯自己也是要喝的,就衝著王大寶點頭同意了。趙誌突然召集開會,國舅的心裏也是沒有底,前一陣兩個小姑奶奶對趙誌封鎖前線戰事消息的事情,直屬連裏都知道,尤其是這些軍官們。誰要是偷摸著給趙誌念叨打仗的事情,過不了一會,袁青青一準帶著女兵們打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