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弟兄們都打起精神,天就快亮了,要防備日軍的突然衝鋒”趙誌滑下戰壕,躲進防炮洞裏抽煙去了,隻有在那裏麵才不會被日軍看見有火光。見趙誌進了防炮洞,麻子臉參謀他們也趕緊跟了過去,隻是那防炮洞太小了,他們三個被板著臉的饅頭給攔在了防炮洞外麵。三個家夥罕見的沒有和饅頭有什麼爭執,剛才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了眼裏,趙誌隻是簡單的下達了幾個命令,而直屬營士兵之間的默契配合,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同於其他部隊的優勢和戰力。
國舅和老炮他們陸續的進了趙誌的防炮洞裏,他們要商量天亮之後的作戰計劃,黑夜作戰和白天是完全的兩碼事,當然作戰計劃也得是不一樣的。迄今為止,直屬營裏的巴祖卡和迫擊炮還沒有用過,有老炮這樣的家夥存在於直屬營裏,趙誌就別想著能把這些大家夥放置在一邊不用,所以趙誌打算在天亮之後,來一次全開火力的反擊,即使不能擊潰追擊過來的日軍,但至少也要殲滅他們中的大部分,為順利轉移營地贏得時間。
“不行,咋這次又是讓我的人建立後備防線?上次就是這樣幹的,老子連一顆炮彈都沒有打出去,咋這會還是我,這次該輪到黃毛了”老炮笑嘻嘻的看著還不知道狀況的愛德華,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對,就是輪到黃毛了”愛德華此時才弄清楚了老炮的意思,不由得翻眼瞅著老炮,心說這狗日的咋這麼多的事呀?
“就是你去,巴祖卡的射程足夠用了,等我們後撤引爆炸藥之後,就看你的了”趙誌鐵板釘釘否決了老炮的抗議,逼著老炮帶著他的手,下和所有的巴祖卡繼續後撤,順便把那三個參謀也一塊帶走了。趙誌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三個家夥,交給老炮帶走是最好的辦法,估計那三個小子也不敢在老炮那裏亂搞。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消失,距離天亮還有不過一個多小時,趙誌不敢掉以輕心,把睡覺的士兵都叫了起來,提防著日軍可能出現的偷襲。視線幾乎為零的黑夜裏,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若不是趙誌的人手不夠,他都想帶著一隊人去日軍那邊偷營了。
最後的一星火苗終於熄滅了,橋本男心裏舒坦了一些,用力的把包裹傷口的紗布緊了緊,趴在地上活動著手腳,他準備試著開始向後撤退。隻要他的動靜小些,依仗著黑夜的掩護,慢慢的退回去應該不是問題。先把手伸出去摳住草皮,在慢慢的移動一條腿,然後全身用力向前緩緩的移動著身體,1米、2米,奮戰了十幾分鍾之後,橋本男終於移動到了距離他剛才那位置十幾米的左翼。橋本男移動的很慢,幾乎是一分鍾才一米,這樣緩慢的速度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他很安全。
突然,橋本男伸出去的手抓中了一堆鬆軟的泥土,這可把他嚇了個半死,難道是支那人在這裏埋了地雷了?剛才小隊前進的時候並沒有踩中地雷呀。橋本男把身體縮成了一個球形,卻不敢把手收回來,他害怕把地雷給引爆了。其實是他過於擔心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地雷,而且趙誌也沒有那麼神,就知道橋本男會從這裏撤回去,而提前埋一顆地雷等著他。
很快橋本男得到了答案,他未收回的左手背上傳來了酥麻麻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背上在爬。黑夜裏根本就看不清,橋本男隻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手臂開始往肩膀上爬,然後是他的後背和全身,很快他全身都傳來了剛才的那種酥麻感。糟糕,是螞蟻,是緬甸的叢林螞蟻,橋本男現在才知道自己剛才抓中的那堆軟土根本就不是什麼地雷,而是個螞蟻窩。爬遍了自己全身的東西就是螞蟻,那些被自己的手驚擾的螞蟻,這可是要了命了。
橋本男離螞蟻窩實在是太近了,許多的螞蟻已經從他的衣袖和領口鑽了進去,已經在他身上咬了不少的地方。相對於這些螞蟻來說,橋本男這樣的家夥都是外來戶,而且橋本男還驚擾了它們的休息,所以它們得發起攻擊教訓一下這個大家夥。“嗚”橋本男把衣領塞進了嘴裏咬著,這樣能避免自己發出聲音驚動了對麵的支那人,螞蟻已經下口了,咬在肉上如針紮般刺痛,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