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如此麼?”花千荷激動的上前一步,卻又在刹那間有落寞了下來,微微的低下頭,哀怨的聲音仿佛黑夜裏的涼風一般,“我不奢求什麼,難道連發乎情,止於禮都不行?”
“那一日剛寫出愛蓮說,心情激蕩之下便做出那麼一件荒唐事。原本以為,那封信會隨風散落在某個天涯海角自此渺渺無蹤,但想不到還是落到了夫人的手中。
當我接到夫人第一封回信之後,我便知道我做錯了一件事。而現在,看到了夫人知道了夫人,如果再不懸崖勒馬那就更是一錯再錯。夫人的好意,天行心領了……”
“噗”話音剛落,花千荷突然腳下一踉蹌倒退了一步,一口鮮血噴出如空中盛開的嬌豔的玫瑰。
“夫人”
“卓夫人”
渺渺的藥香充釋著藥鋪,花千荷隻感覺仿佛置身仙境之中。渾渾噩噩昏昏沉沉,過了不知道多久,花千荷這才稍微恢複了一些意識。努力的睜開眼皮裂開一條細縫,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藥鋪中扇著火爐熬藥。
“夫人,您醒了?”
這是翠柳的聲音,花千荷很熟悉。聽到了翠柳的聲音之後,花千荷懸起的心放了下來。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麼猛的睜開眼睛。
“果然這裏是一間藥鋪,那麼自己之前見到易先生就不是在做夢?”花千荷眼波流轉的想到,但一想到之前自己被易先生拒絕,心中更是一惱的冷哼一聲。
“夫人,你醒了?剛才真嚇死我了。要不是易先生妙手回春,夫人這次暗傷發作翠柳都不知道這麼辦才好……”
花千荷轉過頭看著翠柳,有些自憐的輕輕一歎,“家裏的櫻野花已經用完,難道這裏有櫻野花這味藥麼?”
“櫻野花雖然能壓製你的暗傷,但櫻野花本身也含有毒素。常年服用,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夫人以後還是少服用為好。”陳宏溫柔的聲音響起,端著一碗藥緩緩的來到花千荷身邊放在桌旁,翠柳連忙端起想要為花千荷服下。
“現在還太燙,等涼了再喝。”
花千荷故意別過臉不去看陳宏儒雅的容顏,“你不是說和我相知相識乃是錯麼?你還救我做什麼?”
“夫人忘了在下的身份了?我是大夫,救死扶傷乃是本職。”陳宏緩緩的來到一張椅子邊坐下淡淡的說道。
“是麼?”花千荷嘴裏雖然倔強,但心底還是微微竊喜,“我這傷已經十年了,遍訪名醫也無可奈何,隻能依靠櫻野花短時間壓製。你倒是好本事,能不依靠櫻野花便將我的傷勢壓製?”
“你的傷,原本不算什麼大問題。但因為拖得日久,就顯得有些麻煩。夫人,給我點時間,我替你想想辦法……”
看著陳宏目光灼灼的眼神,花千荷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有些害羞,微微的低下頭,用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恩了一聲。
陳宏說這話也不是虛情假意,也許是對利用花千荷感情的愧疚,也許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陳宏倒是真心想治好花千荷的傷,至於會不會替峨眉增強實力會不會為自己增加危險,陳宏倒沒真的放在心上。
陳宏現在已藏在暗處,隻要不暴露峨眉就算有著返虛高手又有何用?再說了,就算暴露了,了不起故技重施。茫茫人海要藏一個人何其的簡單?陳宏對自己的易容術還是很自信的。
“日近黃昏,我也該回去了……”花千荷輕輕的站起身體,放下手中的空碗輕輕的說道。這碗藥不僅不苦,喝在口中竟然還很甘甜。花千荷對陳宏的細心體貼更加感動,心底的小鹿不由得加快了奔跑。
“也好,夫人請慢走!”陳宏跟著站起身,目送著花千荷緩緩的走出藥鋪。
突然,花千荷在即將跨出藥鋪的一刻頓住了腳步,微微的側過身,“如果我請你來卓府替我醫治,不知你可否願意移駕?”
“醫者父母心,天行隨叫隨到!”
花千荷默默的點了點頭,在翠柳的攙扶下坐上馬車緩緩離開。
馬車微微的啟動,搖搖晃晃仿佛搖籃一般。花千荷迷離的目光望著窗外,不知不覺,腦海中翻騰的都是陳宏的一舉一動,“易天行?嗬嗬嗬……”
“夫人……”翠柳有些猶豫的叫了一聲。
“何事?”
“你和易先生……萬一讓老爺知道了……”
“他要是知道了……我便殺了你!”花千荷的嘴角雖然勾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如此的迷人如此的美麗但翠柳聽完之後,刹那間臉色一白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陳宏其實並不懂如何醫治花千荷,他連花千荷受了什麼傷都不知道。但隻要是暗傷,他的赤炎丹就是靈丹妙藥。當然,為了更好的完成計劃,陳宏並沒有直接提供赤炎丹。而是將赤炎丹稀釋之後趕巧做到壓製花千荷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