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居然弄髒了本宮獻於父皇的名畫?”英氣逼人的男子擰著劍眉,跪了一地的宮人瑟瑟發抖,皆矢口否認。
“本宮倒要看看,是刑法硬還是你們的嘴硬,統統拖出去——”
“且慢,殿下欲知誰之過並不難,何需勞師動眾!”殿外一宮女頷首而入,見男子不動聲色,便自顧自說下去,“此畫乃染水而花,現時逢春幹節令,若非刻意的水所為,便唯有清晨之露水,然嗅出何人手上有此味,方見分曉。”語畢,宮人紛紛伸出手,除了一猶豫不決的小太監。
“春露何異於水?亦是無色無味之物,若非心虛,怎會上此當!”男子威懾的朗目射向他。
“太子饒命,奴才知錯了。”小太監慌不成形。
“看他亦是無心之過,若我將畫複原,殿下宅心仁厚,可否赦罪?”
“你真如此神通,本宮定不發難。”男子看我的眉目起了變化,正中下懷。我從容,將特製的顏料散於弄花處,再燃上香爐烘幹,不出半個時辰,完壁歸趙。旁者無不驚歎,那高高在上的男子亦不例外。他令退了下人,徒留我。
“確為奇女子,抬起頭來!”男子眉宇舒展開。
“我略通奇門遁甲之術,意為太子排憂,為宮人解難,現醜之處以望見諒!”我緩緩抬頭,迎上他炯炯雙眸。
“你喚何名?”男子輕輕拉起我的手。
“暢歌。”他的手微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