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主人!”精靈詩人忽然抽出短劍,一把拉起地上一個女招待的頭發,把她生生提了起來,然後用短劍拍了拍她那張妝容已經模糊的臉,就在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的時候,短劍忽地切下,於是她的雙手立刻離體飛出!
女人嘶叫聲立刻響起,李察麵色微有不豫,沉聲說:“奧拉爾!你在幹什麼?你要切的是這家夥的手指!而不是女人的手。”
精靈詩人拉著女招待的頭發,將她轉向李察,再用力抖了兩下,一個頗為精巧的小型魔法卷軸就從她的胸衣內蹦了出來。還沒等它落到血水裏,奧拉爾就伸手抄住,然後拋給了李察。隻拉開看了一眼,李察就知道這是一個警訊卷軸,用處就是在撕開時,讓特定的魔法鍾敲響。
這是在上層貴族中流傳的一個小玩藝,和魔法玩具差不多,不過頗為實用,沒想到這個酒吧的女招待身上居然藏了一個,看來她的地位身份也不簡單。
“主人,這個女人想要偷偷報訊。想逃的都要砍腳,那麼想要傳遞消息的砍手應該沒錯。”奧爾拉為自己辯解。
“先別管她,過來,把你該幹的活幹了!”李察冷冷地說。精靈詩人很聰明,有忠心也有魔法奴役契約保證,隻不過隨著本性漸漸流露,已經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但是他卻又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看著被牢牢按在吧台上的酒保,奧拉爾優雅地把短劍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問:“主人,要快的還是慢的?”
“要能讓他開口的。”李察說。
此時剛德已經代替了他按著酒保,所以李察能夠悠然地在酒櫃上找了一瓶真正的好酒,再為自己倒上一杯,然後靠在吧台上,等待結果。
奧拉爾看了看酒保的手指,對剛德說:“借你的斧子用用。”
“幹什麼?”
奧拉爾眼皮一翻,說:“因為它斧刃夠糙!”
這話剛德愛聽,便把巨斧遞了過去,一邊說:“小心著點,這東西重!”
精靈詩人哼了一聲,一把提過大斧,很是行有餘力的樣子。作為一個九級的吟遊詩人,他雖然用不了重斧,拿起來還不是問題。不過拎起來是一回事,想要靈活運用又是另一回事,至於用這把大家夥去切一根手指,難度更是成倍上升,更何況精靈詩人想幹的還是精細活,這根手指是要分七八次來切的。
結果第一次嚐試就出了事故,巨斧落點偏了一點,更是飄忽無力,結果依著巨斧本身的重量把酒保食指的末節徹底砸爛。
酒保一聲慘叫,甚至掙脫了剛德捂著他嘴的手!
精靈詩人滿頭大汗,吃力地單手提著巨斧,不滿地喝斥著:“鬼叫什麼!現在這根手指隻能再切三下了。想說什麼等我切完了再說!現在沒人想聽!”
“我說!我什麼都說!”酒保徹底崩潰,他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眼前的這批人手段毒辣,絲毫不比史迪克、紅色歌薩克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