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與承載之書能否進化到最終形態,至少目前對李察的吸引力還不是特別大,更沒有可能大到要去奪取流砂時光之書的地步。隻是......
隻是馬丁的這一封信,卻又撩撥起他心底最深處的那一縷思緒。
李察手心中燃起一團火焰,將信燒得幹幹淨淨,連灰燼都沒有留下,然後問:“馬丁的信使走了嗎?”
“還沒有,少爺。”
“很好,讓他轉告馬丁,就說我知道了。”
“是,少爺。”老管家轉身而去。
李察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思考中。他心裏忽然陣陣莫名煩燥,卻說不上來為何會燥動不安。
他的目光落在大廳角落裏堆著的幾個精致封魔盒上。那裏放著一部分從發布會上得來的頂級祭品,更多的祭品則是放到了城堡倉庫裏。頂級祭品大小不一,最大的是一副位麵間凶獸的骨架,需要專門的容納空間。
李察壓下心中的煩燥,現在距離黎明還有一些時間,他也不離開大廳,從項鏈中拿出那幾頁破舊的米達倫設計底稿,開始細細研究。
構裝的世界總是會讓人寧靜,不知不覺間,李察就完全沉浸在構裝的世界裏,直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對話傳來。
那是一對青年男女,看樣子在爭吵著什麼。
聲音很熟悉,是溫寧頓和維妮卡。或許因為這裏是地下魔法區域,平時幾乎不會有人踏足,他們兩個就在外麵的走廊上直接爭執起來。
李察心中一動,感覺探出,立刻就把兩人的對話完全收在耳中。
“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小的一件事嗎?”這是維妮卡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在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或許對你來說這是件小事,但是對於我,任何涉及到榮譽的事都不算小事。”溫寧頓聲音沉穩。
“你已經得到了去位麵曆練的資格!隻是讓你輸一場而已,就一場。輸了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維妮卡顯得十分憤怒。
“但是,阿克蒙德沒有放水輸給外人的傳統。”溫寧頓始終不疾不徐,可是語氣中的堅定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維妮卡放軟了語氣,說:“你就算是為了我考慮一下也不行嗎?”
接下來是一陣糾纏的聲音,隨即溫寧頓提高了些聲音,說:“別這樣,維妮卡!你知道我不會選你作伴侶的。我已經有心目中的人選了。”
“你也是這樣!就......就因為呂西安?”
“去找別人吧,總會有人不介意......願意幫助你完成阿克蒙德的古老義務。”
“再考慮一下吧,溫寧頓,求你了。這對......對他來說,很重要。”
溫寧頓說:“呂西安現在也是十六級的詩人和十四級的劍士,實力還在我之上。明天的戰鬥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你的血脈力量和職業太適合戰場了,明天的比賽是騎士小隊間的戰鬥。呂西安發揮不出他的實力!你已經有阿克蒙德的光環了,還要這個冠軍幹什麼?這個冠軍和它的獎勵,對呂西安非常非常重要!”
“他想要的話,憑自己本事來拿吧!另外哥哥已經回來了,你最好收斂一些,讓他知道你還在和呂西安來往,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是溫寧頓最後的回答,然後他就大步離開。
過了片刻,隻聽啪的一聲,傳來一聲脆響,好象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李察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沉默了許久,直到外麵的一切重新歸於寧靜。
他終於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魔力和體力都已經恢複大半的身體,然後回到樓上書房,敲了敲桌上的銅鈴,把老管家叫了進來,說:“把溫寧頓他們幾個的近況和我說說。另外,近期浮世德有什麼特殊活動嗎,那種針對年輕人的。”
老管家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簡潔扼要地開始報告。
溫寧頓實力近來突飛猛進,已經接近十七級的烈火衛士。他在過去一段時間中,也不斷自行尋找機會去高時間流速的位麵曆練,結果在個人實力有所前進的同時,還展現出不俗的領兵天賦。
黛玫始終是個人實力最出眾的,現在正向大魔導師衝擊。她在李察的法羅位麵中曆練了一段時間後,就轉去了阿伽門農新開發的一個位麵,所以還不知道近況。
至於維妮卡,她一直滯留在浮世德,隻去過其它位麵兩次,而且停留時間都很短暫,因此實力也沒什麼進展,還隻是十二級而已。不過因為一直呆在浮世德的緣故,她的真實年齡也是最小的,現在還不到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