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山因形似大雁而得名,山上群峰錯列,鬆林密疊,百花爭豔,流瀑飛濺,溪泉在山澗中蜿蜒,煙雲在峰壑中彌漫,怪石在奇峰上鬥豔,優美之景數不勝數,每次登大雁山,葉星爾都會覺得神清目明,心曠神怡,而今天與自己深愛的人相攜同遊,更是別有一番甜蜜滋味。
爬到半山腰時,葉星爾和沈澈的麵前出現了一塊空地,滿心甜蜜的葉星爾衝沈澈甜甜的笑笑,掏出手機,播了一首曲子,然後把手機放在空地旁邊的一塊大石上,葉星爾溫柔甜美的笑著說:“澈!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唯一》!”
說完後,葉星爾轉身走到空地的中央,伸出右掌,把五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捏了一個蓮形放在胸前,隨著緩慢的前奏,將蓮形劃了一個半圓舉過頭頂,又落回胸前,然後隨著空靈明淨的樂曲開始翩翩起舞,盡情旋轉跳躍的葉星爾,飄逸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動著美麗的翅膀,靈動如超塵脫俗的花間精靈,舒展著百花的靈秀。
沈澈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這樣一段話,“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他一直以為,這段話描述的不是一個女孩兒,而是一個傳奇。可是他沒有想到,此刻,這個傳奇,正站在自己的對麵,為自己一人,巧笑嫣然,舞姿翩翩。
沈澈醉了,醉在這鋪天蓋地的美麗和溫柔之中。
黃昏時候,夕陽斜掛,暮靄漸起,火紅的晚霞為大雁山披上一層燦爛的暮色,光影在樹叢間不斷變化。飛鳥背著日光飛翔,身上似乎鍍了一層明亮的金色,在晚霞裏輪廓清晰。不知名的野花遍山怒放,爛漫如撒地黃金,隨著晚風散出撲鼻清香。隨處可見的懸立的水簾,如龍涎飛吐,臨風濺灑著晶瑩的水珠,送來陣陣涼意。
澄澈空靈的美景,讓沈澈和葉星爾心中一片清朗,無一絲塵俗之心,伴著美景,二人興盡回程,自在浪漫如一對神仙眷侶。
在回程的車上,葉星爾仍不住的興高采烈的和沈澈嬉鬧,白皙的麵容,因為長時間的運動仍帶著緋紅,額角沁了輕汗,嬌豔欲滴如一朵清晨帶露的玫瑰。沈澈寵溺的看著心滿意足的葉星爾,自己的臉上也掛著深刻幸福的微笑。
葉星爾忽然招呼沈澈停車,此時的沈澈也注意到了車外的異狀,把車停了下來。
在他們不遠處,一群人圍著一個美少年激戰正酣,看起來那個少年的功夫不弱,可是因為對方的人手占了太大的優勢,所以那個少年用了全力,也沒能衝出重圍。
葉星爾開了車門就要衝下去,沈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問她:“認識?”
葉星爾急急的說:“被圍在中間的是迅雷大哥的弟子,叫騰空。”
沈澈略一用力,把葉星爾拉回座位上,憐惜的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對手看起來不弱,不要傷了你。”
葉星爾看著沈澈嫣然一笑,“別傻了!我怎麼可能讓你自己去冒險!”
葉星爾掙脫了沈澈的手,跳下車,向激戰的雙方跑過去。
葉星爾和沈澈加入後,立刻扭轉了整個局勢,葉星爾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她的拳打在對手身上,隻能阻止對手的進攻,最多也就是讓對手受些輕傷,可是沈澈擊出的拳,每一拳都有雷霆萬鈞之勢,對手隻要挨上,就會摔倒在地,失去戰鬥力。而他出招的速度更是快到完全的把她護住。
隻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對方就拖著殘兵敗將狼狽離開。
葉星爾和沈澈救下的,正是韓迅雷的弟子騰空。
騰空忍著身上的疼痛,向葉星爾頷首,“謝謝你,葉小姐。”
葉星爾總是忍不住逗這個冷峻的少年,她故意板起麵孔問:“你叫我什麼?”
騰空頓時窘迫的漲紅了臉,囁嚅了很長時間,才勉強低著頭,低聲說:“謝謝你,姑姑。”
葉星爾見自己的惡作劇得逞,得意的笑出聲來。
騰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對她身邊的沈澈,大聲的說:“謝謝你,姑丈!”
葉星爾的笑立刻僵在臉上,一張俏臉一下子從脖子紅到了耳後根。
沈澈見這個冰冷的少年,居然用這種辦法,將了葉星爾一軍,不禁爆笑出聲,“好小子,有性格!我喜歡!”
葉星爾紅著臉,抬手給了騰空一記爆栗,“臭小子,你知道什麼?不要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