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可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贏。”說這句話的同時,葉星爾開始奮力登山。
雖然葉星爾身手不錯,可是比起她口中的賊祖宗還是望塵莫及,不一會兒,南宮天翼就把葉星爾遠遠地甩在身後,可是葉星爾絲毫沒有氣餒,仍努力的向上攀登,看把葉星爾甩的太遠時,南宮天翼就會停下來,看下麵那抹努力向上攀登的倩影,這時的南宮天翼,看葉星爾的目光之中已經盈滿喜愛與溫柔。
南宮天翼走走停停,快爬到山頂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嬌呼,南宮天翼回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知怎麼的葉星爾摔倒在地,幸虧被一塊突出來的巨石擋住了她,不然現在恐怕她已經滾落山下了。
南宮天翼快速的往回返,去扶葉星爾,走到葉星爾身邊時,看到葉星爾的左腿在跌倒時被地上的利石劃破,把她左腿下的石徑染得鮮紅一片,南宮天翼臉上的優雅、魅惑、邪笑全部消失,隻剩下兩個字:心疼,他迅速的私下一塊自己上衣的衣角,把葉星爾腿上的傷輕柔的包好。
看到南宮天翼對自己受傷後的反應,葉星爾的心裏有了主意,她輕聲問:“南宮天翼,你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嗎?”
忽然聽葉星爾叫他的名字,南宮天翼愣了一下,正在想葉星爾問他這句話的意思時,葉星爾迅速的站起來,一躍踏上身邊那塊突出的巨石。
葉星爾俏生生的站在巨石之上,盈盈身姿若弱柳扶風,仿佛有隨時被山風吹落崖下的可能。
南宮天翼驚得風雲變色,要拉葉星爾,被葉星爾嬌聲喝住:“別動!”
葉星爾右手把一把漂亮小巧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南宮天翼的尊貴、灑脫、妖冶、邪魅全部不見了蹤影,雙手的指節因為緊張攥的發白,“星爾,別胡鬧,快下來!”
葉星爾凜然不可侵犯的說:“南宮天翼,我知道,你看上的人和物,還從沒有得不到的時候,可是,我就是現在死在這裏,也不會等一會輸了,任你擺布!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如果是平常,我可能連死都沒機會,可是你看現在,我如果一心求死,我相信任何人,都沒辦法阻攔我。”
南宮天翼連嘴唇都嚇的有些蒼白,“星爾,你快下來,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你快下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千萬不要亂來。”
葉星爾怒目而視,“你說的是真的?”
南宮天翼連連點頭,“君子一言,絕不反悔!”
葉星爾放下匕首,南宮天翼把她小心翼翼的扶了下來。
南宮天翼驚得掌中都是冷汗,葉星爾也嚇得麵無血色,冷汗濕透了全身。
葉星爾雙腿發軟,被南宮天翼扶下來之後,滑坐在地上,倚著那塊巨石,嬌喘籲籲,冷汗已經把額前的秀發浸透,南宮天翼看她狼狽的樣子,歉意的說:“星爾,對不起!我不知道居然會把你嚇成這樣,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聽了南宮天翼的話,葉星爾詫異的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他,努力的在腦海中找尋任何可能與南宮天翼相關的訊息,不過隻是徒勞,最後葉星爾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南宮天翼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也對,師父的得意弟子遍布全國,你會忘了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師父?”葉星爾在重複南宮天翼說的這兩個字時,腦海中閃過一個身著練功服的英俊少年,“你是——田羽師兄?”
南宮天翼驚喜的問:“你想起來了?十一歲那年那年我和爸爸鬧別扭,離家出走,流落街頭,遇到師父,他收留了我,我化名田羽在葉家住了下來,雖然那次我隻在葉家呆了短短幾個月,卻和師父學了許多東西,那段日子我終身難忘,沒想到,我們再見麵時,你已經由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長成一個傾國傾城的窈窕淑女。”
葉星爾咬著牙說:“你是田羽師兄,也就是說,你真的對我沒有什麼惡意,即使我不用苦肉計弄傷自己的腿,逼你許下承諾,你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對不對?”
南宮天翼心虛的說:“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也不知道我離開葉家的這些年,我的小師妹把三十六計學的這樣好。”
葉星爾站起來,撥開麵前的南宮天翼,忍痛往山下走,南宮天翼想扶她,被她一把推開。
葉星爾氣的兩頰暈紅,氣衝衝的說:“我爸爸的弟子這麼多,如果一個個都來戲弄我,我早晚會被作死,你離我遠些,回去之後,我就叫我爸和你斷絕師徒關係,從此之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