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的手下擔心王前會突然向葉星爾出手,圍了過來,王前沒再反抗,束手就擒。
葉星爾見他束手就擒,不禁冷笑,“原來你的良心還沒被狗吃幹淨,你怎麼不反抗?你也知道羞恥嗎?我不明白,我們葉家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害我媽媽被車撞還不夠,還要來救要害我的人,怎麼,你們是同謀嗎?你也想讓他的子彈射穿我的右肩,讓我躺在醫院裏歇一歇?”
葉星爾一連串譏諷的問話,讓王前慚愧的頭也不敢抬,眼底是深深的憂傷,“星爾,我離開葉家之後就認識了夏炎,和他一起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我絕口不談我以前的事情,所以夏炎不知道我的過去,更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我們的偵探社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一切步入正軌之後,因為我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心無旁騖的去做,我很少管理偵探社的事情,所以這次,雇主給了夏炎一大筆錢,想讓他對你不利的事,我毫不知情。因為他忽然失蹤了,我們的手下才聯係到我,我才查到他被帶到了沈氏財團,可是我來之前萬萬沒有想到,到個雇主的目標竟然是你。星爾,這些年我虧欠夏炎許多,這次他會為了那個雇主開出的大筆的傭金鋌而走險,也是因為我現在遇到了困難,需要一大筆錢,我求你,看在我的麵上,你放過他吧。”
葉星爾傷心地說:“錢!又是錢!從小到大,我爸爸媽媽用在你身上的錢,比我們兄妹三個加起來還要多,我真不明白,你總需要那麼多的錢,你到底在幹什麼?”
王前欲言又止,俊朗的臉上是濃的化不開的哀愁,他看起來不過比星爾年長幾歲,可是眼角眉梢的憂愁,卻像是曆盡了世間的所有的滄桑,囁嚅了許久,到最後他終於隻是說:“星爾,我求你,夏炎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你放了他,我任你處置,你一刀一刀剮了我,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隻求你不要為難他。”
葉星爾譏誚的說:“放過他?你說的真輕鬆,我可以原諒他對我做過的事,可是我不能原諒他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去傷害我身邊的朋友。而且,那一次你害我媽媽不小心被車撞到,你竟然狠心的沒有到醫院看她一眼,還在我媽媽住院的時候,雪上加霜的寄來一張破紙,說要和我們葉家一刀兩斷,我爸爸又急又氣,一夜之間生了白發,你傷透了我爸爸媽媽的心,讓我嚐到了恨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放過他?”
葉星爾冷冷的笑了笑,“你放心,雖然我恨你們,可是,我絕不會對他濫用私刑,我會讓人把他送進警察局,我相信以他所作的事,足夠他吃上半輩子的牢飯。”
葉星爾以眼神示意沈澈的手下把夏炎押出去,王前恐懼的看著夏炎要被沈澈的手下帶走,他的雙手雖然被縛在身後,他的雙腿卻是自由的,他緊走幾步擋在夏炎的身前,盛滿憂愁的眸中,再次露出苦苦哀求的神色,葉星爾想起媽媽車禍後身受的痛苦,狠下心來,把頭扭到一邊不理他,王前有些絕望,他忽然屈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夏炎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衝破沈澈的手下的束縛,去阻止他,被沈澈的手下擊倒在地。他憤怒的大聲辱罵葉星爾,沈澈的手下找來一團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王前不再說話,隻是一下接一下重重的將頭叩在地上,鮮血隨著響亮的叩擊聲,從他的額頭一絲絲沁出來。
葉星爾看他狼狽的樣子,終於心軟了,無力的擺擺手示意沈澈的手下把王前扶起來,放了他們。
脫離束縛的王前,迫不及待的扶起因為剛才大聲辱罵葉星爾,被沈澈的手下打傷的夏炎,解開他身後的繩索。
夏炎恢複自由之後,掄起拳頭將王前打倒在地,怒吼:“你瘋了?我寧可被他們千刀萬剮,也不要看你這樣!”
王前從地上爬起來,揩了揩嘴角的血,仍去扶他,“夏炎,我自問活在這個世上,為人處事無愧於心,從不虧欠任何人,可是唯有對葉家,我是忘恩負義,豬狗不如,在葉家所有的人麵前,我都沒什麼自尊可言,所以今天,不關你的事。”
王前拽著夏炎的手臂想要離開,經過葉星爾身邊時,夏炎忽然甩開王前,衝到葉星爾麵前狠狠的給了葉星爾一記耳光,心力交瘁的葉星爾猝不及防,被重重的打倒在地上,白玉般的麵頰上,瞬時泛起幾個青紫的指印,殷紅的鮮血順著破裂的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