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路晴雪正坐在沙發上,頭發仍然是亂糟糟的,還穿著剛才那件絲綢連衣裙,看到我出來,一直盯著我看。
我邊擦頭發邊問,“幹嘛這麼看著我?”
她一頓,然後笑著說,“沒事。”
說完,她就跑進了衛生間,然後大喊道,“我也要洗澡!”
我進了房間後,忽然想起來她剛才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好像在等著我說什麼話。
我再一想,對了!她不會是等著我摸她/胸吧?
她答應我了,等擺脫了束縛讓我抹/胸的。雖然我是跟她開玩笑的,但她也許是當真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穿上衣服,準備去店裏開門。
我心裏暗暗發誓,祖權!矮胖子!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我在樓下的家常菜館簡單吃了一份蓋飯,春苗看出我臉上的淤青,問我怎麼弄的,我沒說是被打了,隻說是不小心撞門上了。
到了店裏,我把門打開,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
是啊,已經一個月沒開門了,店裏本來就比較潮,發黴了是正常的。
我把門窗全部打開,又打開了電風扇,使得屋裏的空氣流通起來。
然後就是桌子椅子上,全都落了一層土。我拿了一個塑料盆,拿了一塊抹布,接好水以後,我必須要全擦一遍。
我正背對著門口,擦貨架上的土。波姐忽然進來了。
“林醫生,我正接客的時候,從窗戶看到你把門窗全打開了,我就知道你回來了,等客人一走,我就趕緊過來了。”波姐驚喜地說道。
我轉過身來,笑著讓波姐自己找地方坐。
波姐的表情忽然一愣,問道,“林醫生,你臉上的淤青怎麼弄的?”
我趕緊遮遮掩掩地說道,“我搬家了,不小心撞到的。”
“你搬家了?”波姐驚訝地問道。
我點頭,“就在附近。”
“你的傷怎麼樣了?”波姐忽然一臉關心地問道。
“哦,沒事了,早就好了。”我雲淡風輕地說道。
動脈破了這回事,隻要把血止住了,後邊等傷口恢複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反正我這會也沒客人,我來幫你打掃打掃。”波姐說著就擼起袖子過來。
“不用了,波姐,你快歇會吧。”我客氣地說道。
“你這麼見外幹啥?”波姐大大咧咧地說道,“上次多虧了你,我叔叔才……”
波姐說到這裏,頓時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無意中說漏了一個什麼秘密似的。
“你叔叔?”我忽然一驚,“波姐,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快點擦櫃台吧。”波姐遮遮掩掩的說道,同時低下頭,目光似乎在故意躲著我。
波姐的動作很慌亂,一個勁的洗抹布。
從她的行為來看,她一定很緊張,而且刻意在隱瞞什麼事。
我忽然就覺得,她叔叔的死,絕對不是自殺那麼簡單。
“波姐,你跟我說實話,你剛剛想說你叔叔怎麼了?”我搶過波姐手中的抹布。
我並不是想給她叔叔翻案或者舊事重提,我隻是擔心波姐誤入歧途,走上不歸路,所以我想跟波姐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我說我叔叔都死了,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波姐不高興地把抹布搶回去,氣咻咻的去擦櫃台了。
我看出她十分不願意跟我說清楚,那我也不方便再問了,隻能再等機會跟她說了。
波姐擦櫃台的時候,我也沒閑著,我在整理藥品。
貨架比較高,我站在地上都夠不到上邊,所以貨架前長期都準備了一個凳子,一般取放在高出的藥物,我都是踩著凳子取的。
波姐把下邊擦完了,她要擦上邊,所以她直接踩著凳子就要站上去。
我正埋頭整理東西,轉頭一看,波姐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凳子上,正準備要上去。
那麼高,讓一個女孩子來做這樣的事,我感覺十分不好意思,於是我趕緊過去扶住波姐說,“波姐,上邊我來擦就行。”
“哎呀,你費什麼話!我上去擦!”波姐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