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體內闊寬了幾乎一倍的經脈中自由奔騰的真氣,張夜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築基成功了。
此時他的眼神更加有神采,皮膚熒光更加光潔明亮。
盡管他依舊是一副柔弱的單薄樣子,其實身體更凝練,經脈筋骨更加強壯了。
識海裏,始終處於擔心的紫衣,這才閉上了眼睛。
小家夥築基成功,她居然一句也不表揚……
看蘇青依然還拿著一塊濕布來擦汗。
張夜十分感動,說道:“謝謝你啊。”
“謝什麼,奴家沒地方可去了,以後隻求公子把青兒收留身邊。”蘇青道。
張夜這下就覺得有些麻煩了,卻也不好當麵拒絕,好奇的問:“對了,上次我看到和你‘打戰’的那個表哥呢,他不管你嗎?”
蘇青當即差點氣炸了肺,惡狠狠的罵道:“那個沒心肝沒骨氣的蠢材,往常瞎了我的眼。虧得老娘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和他一直相會。可當時你出現的時候,他居然連褲子也不穿的就跑了,如此看來,他也隻是看中了我的美色。和那個殺千刀的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張夜好奇的道:“你不也跑了嗎?”
蘇青臉一紅,低聲道:“我是一個弱女子,我跑是正常的,但我希望得到男人保護。那個懦夫不是不可以跑,至少他要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路風雨。他卻從相反的方向跑得比我還快,真是太沒品了。”
“這樣啊?”張夜不是太明白。
蘇青再道:“我現在無牽無掛了,我本來就是被螺陀搶進山寨去的,我的父母都死了。你把我收做你的書童吧,讓我跟著伺候左右。”
螺陀,正是那個搶奪張夜七寶葫蘆的歹人。
張夜一想,她夫君是個強盜土匪,她的確也沒地方去了,留下的話,她一個弱女子不能生存。
太玄門對外門弟子沒有強製要求,誰都可以進入。
當下張夜答應下來,尋思等會山的時候,帶蘇青去幹點活,也就有分口糧了。
“對了公子,看起來螺陀不是你的對手,我知道他的老巢,咱們殺了回去霸占山寨,你看可好。”
蘇青看著一個弱女人,開口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張夜對於上一次戰鬥的驚險心有餘悸,當時是救人,現在則沒有這種壓力了。
“她說的對,乘他病要他命,打蛇不死,必遭反咬。去做掉螺陀,現在他不是你的對手,以他的修為中了狼毒煙,也一時半會恢複不了。”
適時的,紫衣也在識海之中慫恿。
“好!”
張夜起身道,“留著他,他也必然整天殺人奪寶,搶劫良家婦女,我今天把你收拾個服服帖帖!”
“殺過去!”
蘇青果然如同的壓寨夫人似的,頗有些匪氣。
當下張夜把蘇青背負在背脊上,一發力。
我靠!
他自己都被嚇一跳,原本是想跑,不想卻臨空而起,真氣自然運轉。
張夜仿佛開始和某種自然元素溝通,真氣運轉的時刻,居然感覺在平地上腳踏實地。
築基了,就是好。
這次是飛,雖然不能如蘭天穎大師姐她們那般霸氣,卻是比往常跑動快了至少一倍。
而且用飛的話,不用繞路避開一些阻礙。
蘇青撲在張夜的背脊上,指指點點,不一會尋至了一處山脈。
隱隱約約的由上看,一個處於茂密樹林中的洞口。
“就是那裏,這就是螺陀的老巢,他還有許多手下,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土匪。”蘇青道。
洞口前空地倒是十分廣闊,方圓被樹木環繞,顯得頗為清淨。
“螺陀小兒,出來受死!”
張夜和蘇青同聲大叫。
看這兩人一副三流土匪的架勢,紫衣難免暗自有些泄氣:自己到底是怎麼和這兩貨攪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