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來了，張慧靜靜的坐在小店門口，望著街道的一頭，等待著人回來。
是潛意識讓她這麼做的，至於自己這個“房東”到底為什麼會盼他回來，張慧自己沒啥意識。
等張夜走進店裏來的時候，張慧忙著掃去他身上的積雪：“爺回來了。找到工作沒有？”
張夜道：“還不知道呢。她說明天讓去考核。”
張慧好奇的道：“爺，你找的什麼樣的工作啊？”
張夜道：“我也不大知道是幹什麼的，說是城主府招聘一個總幹事。”
接下來張夜介紹了許多招聘要求什麼的。
“啊？”張慧徹底傻眼了，“這這麼高的要求啊。這樣爺都去？看起來爺真有本事。”
招呼著張夜坐下，抬來了炭火，以及早以及裝備好的晚飯，張慧還是老樣子，站在旁邊看著。
張夜指指桌子說了一句：“坐下來，一起吃。”
“不了。”張慧看著美味搖搖頭，“我吃過了。”
其實張慧是害怕一起吃的話，等於占了他便宜，就要退費給人家。她舍不得退，也不想占便宜。
如此張夜不在要求。他從不在意這些，也不知道張慧到底吃沒吃過。
差不多吃完了，張夜開始喝酒的時候又如常的說了一句：“慧嫂，喝口酒你就不冷了。”
張夜發現張慧總是會很冷，貌似她也沒什麼比較禦寒的衣服。
“我喝過了。”張慧如常的答了一句，不過今天她加了一句，“爺，你別叫我慧嫂可以嗎？我還沒有嫁人。我還年輕呢。”
“？”張夜好奇的道：“那你幹嘛把小店叫這麼個名字？”
張慧有些臉紅的道，“我沒本事，一個人做生意不好做，會有人欺負我。有個智者告訴我，把店名中的‘慧慧’改為‘慧嫂’，有非分之想的人就不多了，此外還會有家的感覺。”
張夜眨了眨眼問，“結果呢？”
“呃……”張慧有些泄氣的道，“結果非分之想的人少了，但是生意也少了。不過還是很好的，爺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你就是因為‘慧嫂’進來的嗎？我隻想有你這種優質大客戶，不要其他客戶了。”
聽她說的好玩，張夜哈哈大笑。
張慧也跟著笑笑，開始有些暖意，不怎麼冷了。
這種狀態下的張慧，那種隱藏在平凡中的魅力尤其濃厚。再次讓張夜多看了幾眼，還是一樣，這個耐看的女人，每一次看都會比之前好看些。不多，但是每天增加一絲，細水長流，綿綿不絕。
“爺，你經常這樣看我，讓我壓力很大啊。”張慧又有些臉紅的道。
張夜學著油嘴滑舌了一次：“有壓力是好事。從我有記憶開始，推著我前進的就是壓力。”
張慧道：“爺，你這壓力到底要把我推到哪去啊，我很擔心呢。我沒有本事，也沒有遠大的夢想，我隻想有間溫暖的小店，讓每一個你這樣的客人住的滿意。”
這個張夜兩眼一抹黑，恍惚聽到了六年多前的自己在說話。
“爺，我說錯了什麼嗎，你怎麼不說話了。”張慧有些擔心的道。
“不是……”張夜抓抓頭，“偶然聽到這樣的話，我恍惚以為是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