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來,張夜被和豔菁之間的這種詭異狀態折磨得不輕,有些惱火了。
加上修煉等等各方麵,都遇到了瓶頸,張夜的心態就變得很毛躁了。
居然有一兩次還壓製不住,把張慧抬上來的食物,給掃到了桌子下麵去了。
張慧被這個曆來溫順的小家夥給嚇了一跳,她卻是也不多說,在張夜發火之後,她什麼也不說,她乖乖的把殘餘收拾幹淨,重新去做,然後再次抬來。
張夜也被她弄的有些無語,“你怎麼老做呢?”
張慧溫聲道,“爺,我重新做,不是做來讓你吃,隻是做來讓你摔的。如果你不高興,能用這麼無害的方式發泄,我很高興。”
張夜楞了許久,再大的惱火都壓下去了,啞然失笑。
中途沒事的時候,張慧也喜歡拿一把椅子,靜靜的陪著張夜坐在小店的門口觀雪,張夜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
他們這樣的狀態,仿佛心裏有著默契。
張夜不覺其他,而識海裏的紫衣,越來越對張慧感興趣了。
期間,在門口觀雪的時候,見過一次路過的龍傲天。
和往日不同,這次這個紈絝公子的身邊,跟隨了一個臉色仿佛纏繞著黑氣的冷峻年輕人。
從眼神觀察,紈絝如龍傲天,似乎也隱約的對這個人害怕,放不開的樣子。
匆匆忙忙的一眼,龍傲天有點凶的神色瞪了一眼張夜,多餘的話沒有。
而龍傲天身邊的那個臉色暗淡的年輕人,則是無視張夜,卻專門注視了張慧一眼,眼神有些難明……
“城主病倒了!”
幾天以後聽到了這個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專門在說這事的丫頭,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築基的法體,怎麼能如此的弱不禁風,一副感染風寒的樣子呢?”小丫頭十分想不通。
一邊跟著出來,往山頂去,張夜一邊道:“不意外,她心中有鬱結,心病了,那就不妙了。就算是仙體,恐怕也受不了自身思維心態的折磨。不是有種說法嗎,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小丫頭抓頭道,“這話誰說的,有什麼證據?”
“這個……”張夜是忽然來自潛意識,現在卻一問三不知了。
來至山頂小院,張夜把小丫頭打發走了。
幾個大步跨入了內堂之中。
屋裏靠近床的方位,被一席輕紗帳遮掩著。
整個屋子之中,密布著一絲淡淡的藥香,以及豔菁身上特有的幽香的混合,很怪異。
隔著一層輕紗,張夜看著內中正在熟睡的豔菁,低聲問:“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啊——”
豔菁幾乎每次,都會被無聲無息的張夜嚇了個元神出竅。
這次生病,在睡夢中也不例外。
她幾乎裸著身子,不知不覺的被這個惡霸闖到了床前來,可嚇壞了,要是有力氣,她恐怕直接從床上跳到頂上呆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