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傳來一陣清脆聲音,就如同在這個冰天雪地的院子綻放的花草一般難能可貴。
“聖女字裏玄機,長空無忌唐突了,下午拜會。”聲音漂浮著,上空的龐大的無雙福船慢慢飛走了,去向是內城方向。
這下可壞了。
張夜這下就沒有理由了。
要是這個長空無忌不走,顯露蠻橫的話,張夜當然也就有理由不走,甚至可以比他更蠻橫。
這下那個家夥逃走了,張夜臉皮再厚也不敢造次了。
抓著頭,小家夥都走出幾步了,卻又忽然返回,一副很賴皮的樣子對著內院道:“要不四小姐見我一麵吧,我很溫和的,我不是壞人。”
“撲哧……”
似乎聽他說的好玩,內中那個清脆如花的聲音笑了一下,卻在沒有聲音傳來。
那個短發男人走前,雙掌合十道:“小姐說下午開堂講經,有緣,符合規則者,自能相見。”
張夜道:“要怎麼才能符合規矩,你們一點都不人性化,築基以上不能入內。可麻煩了。”
“無忌公子去向內城,正是去拿規矩去了。”那個短發男人為了感謝,低聲提醒,“聖女為報答藍雪之恩,曾有宏願,規矩為外人而定,內城人無須顧忌,可以攜帶一人進入飛雪經閣。”
“原來如此,感謝師兄。”張夜轉身就走。
難怪早先那個十分曖昧的昭夫人說,她才有辦法,張夜自己見不到。
當然是可以把飛雪經閣殺個洞衝進去,但是那樣有何意義呢?來頭大如長空無忌,不也沒有動粗不是……
快步回到了驛館,張夜詢問之後找到了那個叫中平的家夥,第一句就說:“我要見昭夫人,馬上。”
“貴客稍後。”那個生得白白的俊俏小子,急忙轉身而去。
之後片刻,整個驛館之內的侍者,在瞬間走了個幹淨。
輕微的腳步聲起,香風襲來的時候,那個雍容美貌無雙的昭夫人,推開了張夜的房門,進來了。
也不急於說話,坐下來,抬著身邊侍女遞來的上等雪茶小飲一口,昭夫人微笑道,“終於想見我了,難道是想試探人家的深淺?”
張夜稀裏糊塗的道,“夫人你誤會了,張夜才學淺薄,以我之長短,是萬萬試探不了夫人之深淺的。”
昭夫人頓時一陣嬌笑,笑得花枝亂顫。
“……”處於他識海之內的紫衣,真想把這個整天胡言亂語的小白狠抽一頓。
她難免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氣急敗壞的道:“你不胡說八道會死啊,長短深淺你個頭啊!”
呃。
哥這次單純了。
看這個小家夥居然會臉紅,昭夫人真是太感興趣了,覺得他太有趣了。
有趣的地方在於,這隻小白是真正的稀裏糊塗,不是裝作稀裏糊塗。
昭夫人見人無數,體會過太多心機和陰險,對著他的時候難免就輕鬆,很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