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又道：“這些還很遙遠，以後再說。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紫衣說過不離不棄。至於寶姑娘，起初我隻是懷疑，現在則肯定。她等於龍蘭的反麵，她擁有‘道心’，並且‘種魔’了。”
“道心種魔？”張夜道，“這又怎麼理解？”
“禪家有玲瓏之心，而道則有道心。”紫衣道，“‘天地無相’號稱絕對防禦，而森羅萬象則是絕對殺戮。以仙道法則解釋，修道的同時也等於修魔，入魔入道隻存一念之間。就像陰陽麵取得平衡，一但平衡打破，偏差一步，即是入魔。道心者，看破法則，隨意操控凡心。這是一把雙刃劍，有能力做，卻不能亂做，越界就等於打破平衡，陰麵入侵，從此入魔。”
張夜道：“我知道了，好比一個世俗中的皇帝，有能力施暴政，卻又不能施，因為後果太嚴重。”
紫衣道：“算個差不多的比喻吧。不過卻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擁有九元道心。九元道心等於九竅玲瓏心的另一種形式。這種道心可以不被魔念占據，任由魔念形成種子，種植在心間，卻不入魔。如此正是‘道心種魔’，自生神通‘千紅百媚’，奪人心智隻在舉手之間。”
張夜道：“可我還是不知道，她好像抽水機似的吸我的精氣神，你卻又說還可以繼續？”
紫衣道：“任何事都有代價。她道心種魔，那顆魔種會源源不斷吸收你的修為，如此魔種才能長大。算一種投資吧，比如你想種田收獲，就必須投入精力和汗水。好處是，寶姑娘是真喜歡你，將來對你有好處。記得譚思琴離開之前告訴你什麼嗎？讓你結丹之後，去借得翻天印，破鎮妖塔之無相言書。我告訴你，翻天印非同小可，輕易借不來。並非隻有翻天印才可以破無相言書，寶姑娘和龍蘭，到一定的時候也能破掉無相言書。也就是說，當她們任意一個，擁有‘山河無相’，或者‘萬紫千紅’的時候，就能夠破去無相言書，救出蘭天穎。”
張夜道：“誰快一些呢？”
紫衣道：“這個不好說。龍蘭自生神通‘眾生無相’之後，需要入世曆練，積累智慧見識，也就是體會眾生之相，然後忘記眾生之相，或許一朝悟道，亦或許終身止步。而寶姑娘已經形成魔種，劍走偏門，要快一些，隻要有機會吸收真元，魔種會不停的長大，要的不過是一個量。就如小孩，隻要給他吃東西，孩子就能成長。但是越到後麵，需要的真元越多，以你現在的修為，把你抽城廢人，也不能夠讓她晉升‘萬紫千紅’。總之有得有失，個中輕重，需要你自己把握。”
張夜又泄氣了，這樣的話，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救大師姐的苦難了。或許聽譚思琴的，還會好些。
“還有個辦法？”紫衣忽然道：“寶姑娘實在是天女下凡，不對她著迷的男人會非常少。咱們讓她去誘騙各種男人吸幹，成長之後，帶她去破掉無相言書。”
“說你個頭啊！”張夜很不淡定的破口大罵了起來，“我可以‘喂養’得起她，你少出餿主意。”
紫衣愕然道：“你倒是比較傳統呢。我不就隨口一說嗎，看把你急的，咱們就慢慢想辦法好了。別擔心，在你之前沒人碰過寶姑娘，這個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