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燈,跟我去武城。”張夜背著手打算走了。
當即有兩個隨從趕緊拿著燈,跟隨著。
以張夜的修為當然無需照明的,但這是一種排場和儀式。
看這些隨從都累了,張夜來到後,他們大幅的增加了工作量,木昭君起身吩咐道:“你們回吧,我給他盞燈。”
“是,夫人。”這些隨從離開了。
張夜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她一眼,弄不明白她搞什麼鬼。
不過一想,就算夜黑風高,也不害怕被她騙到僻靜處搶劫,就由她了。
木昭君盞燈,張夜跟隨,緩步走在寧靜的城中,無聲勝有聲,誰也沒說話。
到達武城的時候,在邊緣處,竟是武城營守將塗刺親自在值守。
看到一盞孤等漂浮而來,一個武城營的手下喝道:“什麼人敢闖武城重地?”
塗刺一看,頓時一腳把那個家夥踢飛了,走過來半跪在地道:“末將塗刺,恭迎夜相。”
“起來。”張夜邊走邊道,“想不到你在親自值守。”
塗刺起身跟隨著走,恭敬的道:“忽然有變,內台大人進駐審計,看似有大事要發生,末將不敢大意,所以親自值守。”
武城營的情況和以前的靈城營不同,塗刺的職責是看守武城,和武城台木型是平級的,塗刺以前隻歸內相府調遣,現在則是內相府和殿帥府雙重指揮。
所以這個家夥不用看木型的臉色,聞到了大雨將至的味道後,就加強了守衛,甚至嚴格限製了木型的親信的活動時間和活動範圍,這是害怕一但有事,有人毀滅證據之類的發生,阻礙茱莉的進度。
一邊跟著走,塗刺有些如履薄冰,弄不明白這次查武城,拿木族的人開刀,到底發生了什麼?估計是上麵神仙打架了。
塗刺還擔心,張夜來的目的恐怕有問題,張夜即將和木族連親,以前又收過木型老家夥的賄賂。塗刺害怕張夜是來拆台,給木型擦屁股的。但又不敢出聲,別說是張夜,就是其他相爺駕到塗刺也擋不住,何況,武城本身就是內相府的直屬機構?
“額……”塗刺遲疑著道:“末將家裏有些急事,若夜相批準,末將想先回去一趟?”
張夜剛想答應。木昭君回身冷冷道:“怎麼,塗將軍害怕承擔責任被牽連嗎?你覺得我家相爺是來擦屁股的,因為他收過木型的賄賂?”
“卑職不敢。”塗刺嚇得跪在地上,冷汗大帽,尋思她怎麼會知道我想什麼?
張夜楞了楞,較少動這些心思,也就懶得多管,說道:“那你回去吧。”
塗刺離開以後,張夜這才看著木昭君道:“你可以受到尊敬,但不要得寸進尺,禁止幹涉政務。”
“你……”木昭君怒道:“我這是幫你點明,好心沒好報。”
張夜眼睛一翻道:“本相走到這步,是靠你幫的嗎?”
木昭君楞了楞,又不說話了,變得冷冷淡淡的樣子。
張夜想了想,又覺得她貌似委屈了,隻得又道:“好吧,心意我領了,隻是以後注意,塗刺是王殿中樞任命的武城主帥,不是個白身婦女能呼喝的人。”
木昭君倒也不覺得他說的錯,因此也不回嘴,一邊走,遲疑著道:“你打算怎麼交代收木型的好處這事?”